需要激勵的同學吧。這樣的話,積極幹活的人不就多了一個麼。”
一個十來歲的初中生,說出這麼曠達高古的話,一下子就吸引了這位從教近二十年的教師。她把三好學生的榮譽給了另外一個學生的時候告訴人家,是王書輝把榮譽讓給他的。聽了那位評獎的同學給他道謝,王書輝發現,即使是最喜歡自己的老師,也真的不理解自己。
同齡人不用講了,即使是人生經歷豐富的老師,也看不清王書輝的真面孔。他從來就是個講求實際的人。十五歲的王書輝就已經知道,榮譽固然可愛,可是榮譽也不過是起刺激作用的手段而已。幹活這件事情,才是最主要的。
當時學校的後勤部門沒什麼服務意識。很多班級裡換燈管,換玻璃,釘塑膠布,糊窗戶縫等諸多的工作,都要由學生來做。王書輝是真心覺得,自己一個人幹這些活速度很慢。他覺得,能有個人給他做幫手,比他自己得榮譽有用處多了。而這麼個在他眼裡很簡單的道理,居然連自己的老師都不理解。
從此之後,王書輝發現,這個世界上,不懂得道理,或者只懂得歪理的人特別的多。以至於,這種情況導致,懂得道理,知道真理的人,不敢說話,或者說了話,也沒人聽。他在成長的過程中逐漸發現,孤獨這種情緒,還真的是很現實的一種感情,不完全是小資產階級的矯情。
在現代社會都有強烈的孤獨感,在古代社會里,王書輝的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他覺得,他自己甚至失去了,和不懂道理的人溝通交流的耐性了。
唐文光這個板上釘釘的封建制度的維護者,還在試圖對王書輝宣講封建主義的意識形態。他喋喋不休的對王書輝進行著勸解,讓他先把衙門裡的人都放了,之後再細細的議論事情。
王書輝覺得唐文光的想法真的很奇葩。在事實上被武裝劫持的唐文光,現在沒有一丁點反抗能力,像板上魚肉一般。他居然還端著臭架子,不想先了解王書輝的要求,不能提供任何可供談判的籌碼,反倒先對王書輝發號施令起來。
對於唐文光這種不清醒的反應和舉動,王書輝的處理辦法也很簡單,他用實力的鐵拳,教育唐文光這個階級敵人。
很快,縣衙中馬松華的鐵桿之一,戶房書吏吳虹飛被拖到唐文光面前。吳虹飛很明顯的比唐文光明白形勢,也更加的識時務。他用指甲死死的扒住地面,大叫到,“貴人老爺饒命,貴人老爺饒命,小人知道馬松華所有的事情,小人願意戴罪立功!”
然而,世界是物質的,王書輝是唯物主義者。他對於馬松華的看法是,在自己的絕對實力,和馬家所有奴工僱工的支援下,作為自己推廣土地革命路線上的一塊絆腳石,馬松華必死無疑。他並不需要馬松華現實的,在大明律法範疇下的罪證。
吳虹飛自然認識不到這一點。他的大呼大叫,除了讓大堂上所有被俘的官員衙役們,面色更加蒼白,渾身的哆嗦打的更厲害之外,也只有讓唐文光閉嘴這一個作用。所以,就在唐文光面前,這個枝江縣衙裡的正式公務員,枝江百姓眼中的老爺,就那麼像只狗一樣,被兩個家丁用長槍戳死了。
唐文光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馬松華的事情,大可由枝江王府和戶部尚書家打官司去。他這個枝江縣的最高行政長官,是不準備參合到這裡面的。一邊是皇帝宗親,一邊是官僚集團。一個極受天子寵信的藩王和一個實權在握的尚書之間,沒有他這個小小七品官的生存空間。他可不想當兩頭大象角力之間的小螞蟻。他要做的是不偏不倚,明哲保身。
可是王書輝的所作所為,已經打破了他的幻想。雖說王書輝說,馬家上下都是匪徒所殺,可是匪徒已經跑光了,誰又知道是真是假呢。反倒是這個膽大包天的王府儀賓更可疑。唐文光又不是傻瓜,馬家在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