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這個符號曾經是這裡的主人在僱傭他來這裡看門的時候給他看過的。他在這裡看了快1o多年的門了他已經記不得這裡的主人當初讓他怎麼辦怎麼應對帶著這樣的符號來的人但他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必然和這個會所的主人有著某種聯絡。
他小心翼翼地說:“小夥子你看這裡的主人現在不在。現在這裡面都是主人的朋友在聚會恐怕他們也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要不你留個電話等主人家來了我讓他找你?”
左林心裡嘆了口氣不過他原本就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來的。這樣的情況也不能算是在預料之外至少沒有被直接掃地出門已經是很好了。
左林家裡還沒有裝電話。電話雖然對於左林現在的收入來說算不得奢侈但鄉里鄉親都是在通訊基本靠喊的距離裡遠在異鄉的父母也不太可能很勤地打電話聯絡弄一個電話做擺設也就不太必要了。左林頗為不好意思地說:“老伯你有筆嗎?我寫個地址吧。”
然後左林工整地在那張信箋的最底下寫下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後他看了看已經站在一邊拿著對講機頗為警戒的保安訕訕地走了。
沿著鉅鹿路走到頭又沿著常熟路重新走回了淮海路左林看到了這個城市逐漸開始地夜裡的繁華。一家又一家的酒吧閃亮的霓虹燈和穿梭不止的各種各樣的車輛著實讓左林開了眼界也讓左林的心逐漸冷了下來。這繁華的上海終究並不是自己的家鄉這裡的繁華和左林內心深處的那份質樸的力量有著太多格格不入的地方。
如果沒有家庭的羈絆左林很有可能帶著最簡單的東西重新回到山林裡去。或許會找個小山村就那樣紮下根來慢慢溶入那裡讓那裡成為自己新的家鄉。可是現在這種可能已經微乎其微了。已經來到了上海已經見識過什麼叫做繁華已經因為爺爺的病而殫精竭慮的左林已經距離那樣的質樸生活太遠了。左林知道習慣了上海這樣的大城市的方便之後大概他是回不去了。
雖然並不生活在市區但是左林仍然能夠輕鬆買到各種各樣的需要用到的東西。從固定暖房的各種材料和工具用來移動和固定頂棚的滑輪繩索乃至特殊形狀的扣具用來加工藥材和配製成藥的各種工具從藥缽直到二手也不知道三手的分析天平。如果需要左林甚至能買到用於冷萃中藥的成套器具。老師留在他手裡的全套神秘力量和技藝在這種情況下是很容易被培養和展起來的如同左林所爭取到的生活一樣謀生現在只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是啊這就是一個大都市或者說是生活在一個大都市必然要付出的代價在獲得各種各樣的便利的時候卻要被這個城市磨去自己身上原本的某些痕跡逐漸喪失某些天真的想法和能力。但願……但願這樣的侵蝕在自己的身上能生得慢一點。左林這樣想著。
愁思對於一個沒有什麼不良嗜好的人來說是很難排遣的。左林也從來不會理想主義地藉助尼古丁的燃燒或者是酒精的浸潤來讓自己少想一些事情或者是幻象一些事情。立足於現實的思考正是他的老師傳授給他的最為重要的東西。
左林重新鑽進地鐵呼嘯著回到人民廣場然後乘著長途車重新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他和爺爺打過招呼回暖房檢查了一遍之後就呼呼大睡去了。他並不知道在他躑躅的身影后他的每一個腳步都會引起一些波瀾。
上海市市政府的高階顧問於平彰在開完了一天最後一個會議之後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了家裡。在他的寫字檯上照例堆滿了一堆信件平信或者是快遞。作為一個資深的農學家毫無疑問他要和相當多的機構和個人保持聯絡還有很多年齡差不多的朋友仍然習慣用寫信這種方式來交流。他太累了本來想粗粗瀏覽一邊來信者就去睡覺卻現了硬卡紙的快遞袋子上寫著他的得意門生的名字。林京華是個好學生。縱然在上海農學院出來後恐怕很難找工作但林京華卻不一樣。他是個普通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