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會說這麼一句,凌風會反身笑笑,“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準備重新躺下,接著睡我的覺,卻聽見東臨瑞的聲音,“你去準備一下。”老太監點頭急忙走了出去。
我不相信地睜開眼睛,他不會真的讓我一起去上朝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說:“東臨瑞,我只是說說,後宮不能幹政,”
東臨瑞笑笑,“若若不想去了?”
我低頭說:“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想離你近一些。”
東臨瑞看著我,笑出聲來,眉峰舒展就像清晰秀麗的山水畫。
在那份笑容下,我稀裡糊塗就穿上了衣服。進了步攆,然後在東臨瑞御座的後,放置了一個軟塌。我坐在上面,手捧著女官遞給我的手爐。和東臨瑞只有一簾之隔。
一切都收拾停當,我幾乎不能適應發生在面前的一切,東臨瑞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其實他這個人真地很不一樣,有時候任意妄為。奇#書*網收集整理。有時候手段毒辣。
我忽然好像有一點點相信了,那天東臨瑞對我說的話,是他的真心話,而不是一時衝動說出來地,他說:“若若你要記住,不管以前如何,我現在只是為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以前做了什麼不對的事。能不能不要離開我身邊。”
想到他說地那不對的事,我的指尖忍不住顫抖起來。
朝堂上提到的瑣碎事很多,都是戰後需要打理的事。我聽得有點昏昏欲睡,過了很久以後。我才聽到一個熟悉地聲音。是顏回,他在說東臨國內土地不利於耕種的事。顏回說,這次出去看到不少人在小山項,種植一些糧食作物,於是覺得這種辦法是可行的,很多官員不以為然。
大家發表完意見,東臨瑞說:“如果能把廢地用成良田,什麼辦法都可以試試。”
我不禁得意地一笑,東臨瑞現在就有土地改造的想法了,以前我知道東臨國境內大多是山地,不適合耕種,可是竟然沒想起來向東臨瑞提意見,可以在坡地上分段沿等高線建造的階梯式農田,就是梯田啊。
想到這裡不禁高興,馬上遞給身邊女官一個眼色,低聲吩咐給我準備紙筆,研磨寫了起來,梯田的通風透光條件較好,有利於作物生長和營養物質的積累,真的改造好梯田,以後東臨瑞就不會為糧食發愁了。
剛寫完,就聽又有人說打仗的事,東臨瑞登基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有戰亂,我仔細聽了一下,手中地毛筆頓時停住,墨暈在紙上,黑了一片。
那官員說的是東臨國邊界上,和西豐國一直在交戰,打仗的事大概在我沒來之前,就已經首先向東臨瑞彙報了,我收拾好了過來地時候恰好錯過了沒有聽見,現在這官員又提出來主要是說一個人的名字,他說:“那冷麵將軍為人狡猾,不可不防,現在西豐國放出來地訊息不一定是真地,如果西豐國皇帝真的病重,他們怎麼沒有一點要偃旗息鼓地意思……”
西豐國皇帝病重……我的筆頓時脫手掉落下來。
他們說的是,臨哥哥病了嗎?
自早上聽了朝政以後,我就開始心神不寧的,連要和東臨瑞說梯田的事都忘了,直到中午了才想起來。
吃過飯,御醫過來請脈,看了半天,然後畢恭畢敬地對東臨瑞說:“恭喜聖上,娘娘是喜脈。”
我睜大眼睛,然後笑起來,把手放在小腹上,真的是喜脈,我有和東臨瑞的孩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又想哭,腦子裡重複著那官員說的話。
我最近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以前腦子裡也會浮現出一些片斷,但是很凌亂,現在是大段大段的回憶像過電影一樣演一遍,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是某一天從天空中落下,穿越到了這裡,而是出了車禍,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重生。
以前的那個凌雪痕,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