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不敢放鬆,臉上仍帶著笑。
嘴裡卻把後槽牙磨得吱吱作響。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他要從這裡逃出去。
他要一刀捅在顧緋猗的心口。
至於謝鶴妙……
他不會讓他死得那麼輕易。
他要把他扛回西胡,像他對待自己一樣,像對待最下等的野狗一樣對待他。
哦,不止如此。
他還要謝鶴妙當他的女人。
日日夜夜在他身下承歡,叫他好主人。
一抹血紅泛上呼延遼雙眼,光是想象著謝鶴妙那張懨懨的臉,呼延遼就不自覺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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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後,顧緋猗去見了老皇帝,謝長生則直接回了毓秀宮。
隨老皇帝南巡的名單已經擬出來了。
謝澄鏡果然要留在京城監國。
謝長生和謝鶴妙則要一起陪老皇帝南下。
謝長生覺得,其實老皇帝未必想要帶自己去,許是顧緋猗動用私權,將他加在了名單上。
但不管怎麼說,毓秀宮上下的人全都開始陽蘿的指揮下收拾起了東西。
雖說途徑的各個行宮都有補充,但陽蘿卻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決不能讓謝長生在路上遇到一點不舒服。
常用的東西,全都拿上,小殿下喜歡。
不常用的東西,也全都拿上,給小殿下備用。>/>
常穿的衣服,全帶上,小殿下穿著舒服。
不常穿的衣服,也全帶上,萬一天冷天熱,或是小殿下想換口味呢?
謝長生在陽蘿身邊轉著圈圈,陽蘿笑道:“小殿下放心,保準讓小殿下在路上舒舒服服的。”
看著陽蘿的笑,謝長生點了點頭。
卻沒好意思告訴她,其實他是想問:還有三天才啟程,陽蘿卻好像把他所有的褻衣都收了起來,那他這幾l天穿什麼……
當然,宮人們收拾東西,謝長生也沒閒著。
他用了一整天時間,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女媧屬性,捏了整整一十隻泥人。
又用了一整天時間和謝澄
鏡玩。
他來到謝澄鏡的太子府,逗了他的孔雀,摸了謝他養在水缸裡的河魚後,又戀戀不捨地給了謝澄鏡一個結實的擁抱,和他道別。
順便沒忘記把自己做的泥人又送了兩隻給他。
謝澄鏡哭笑不得地收下了。
他誇讚道:“三弟的手藝進步多了。往常看不出是貓還是狗,現下大哥已能認出來,這是一隻湯匙。”
謝長生告訴他:“其實這是長頸鹿。”
謝澄鏡:“……”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再再隔日,謝長生想到自己已經有兩天沒見到顧緋猗了。
想來這兩日顧緋猗已經忙得不行。
他溜了歲歲後,閒得無聊。
找人打聽了一下顧緋猗,得知他現在在原來的住處後,便找了過去。
替顧緋猗守門的人是馮旺。
他見謝長生來,先是對謝長生點了點頭,又張口,像是要說什麼似的。
謝長生等了等,馮旺卻搖了搖頭,自個兒把話又咽了下去。
謝長生推門進去後,才知道馮旺剛剛是想說什麼。
那句話應該是——掌印在洗澡。
屏風後,傳來輕輕的水聲,淺白的氤氳水汽緩緩上升著。
聽到腳步聲,水聲停了一瞬。
顧緋猗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小殿下?”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你好聰明,獎勵你一句獎勵。”
顧緋猗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