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搖頭:“雖看著比之前清爽了些,眼神也靈動了些,但還遠遠稱不上火眼金睛吧?”
謝長生憤怒地撲在謝鶴妙後背上,再二強調:“我!不!是!傻!子!”
謝鶴妙接過謝長生手裡的歲歲,順便把謝長生往上提了提:“嗯嗯嗯,對對對,好好好,行行行。”
謝長生:“……”
他宣佈放棄。
謝鶴妙笑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他道:“就算是傻子,你也是我弟。”
謝長生笑。
頓了頓,謝長生聽到謝鶴妙又補充道:“不過,變傻之前的那個不是。”
謝長生一怔。
他歪頭去看謝澄鏡與謝鶴妙的神色,見兩人都是面色如常的模樣。
謝長生不知道謝鶴妙這話的意思是發現了自己不是原主,還是隻是在表達對自己的肯定。
謝長生想問,但又覺得真相好像太重要。
他晃了晃腿,把手中最後一口肉包子餵給歲歲後,在謝鶴妙耳邊惡魔低語:“你弟是你弟,你弟不是你弟,不是你弟不是你弟,不是你弟是你弟……”
謝鶴妙:“……”
明明他今天過來的時候沒喝酒,怎麼頭這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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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長生買了個鏽跡斑斑的破傷風之匕/首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雜耍人終於出來表演。
謝鶴妙一早預定了位置,帶著眾人去了前排。
本來謝長生還在擔心會不會是用懲罰打罵來強迫動物表演。
但表演開始後,謝長生便發現自己多慮了。
這些雜耍人的狼、蛇、虎的胖度和歲歲不相上下。
每隻都毛色油亮、精神狀態比早五的謝長生優秀多了。
謝長生便摟著瑟瑟發抖的歲歲,安心看起了表演。
看完了胖蟒跳舞、胖狼跑圈,胖老虎跳柱子等一系列驚心動魄的表演後,謝長生只覺得心滿意足。
本來謝長生是懶得折騰,想直接就近去謝澄鏡或謝鶴妙府上睡一晚的。
但謝澄鏡等下要去徐城接一位擅長種植的農人到府上,一來一回要足足一天兩夜;謝鶴妙也有事要忙。
謝長生只得無奈作罷。
他依依不捨地登上回宮的馬車。
() 回了毓秀宮後,謝長生看到馮旺守在門口。
屋裡又沒人,怎麼不去休息?
謝長生覺得有些奇怪,剛想問馮旺,卻聽馮旺道:“掌印在裡面。”
謝長生哦了聲。
他還以為顧緋猗這趟去,至少也要像謝澄鏡那樣,一來一回的去上一兩天,卻沒想到當天去,當天就回來了。
謝長生覺得有點小雀躍。
他讓馮旺先下去休息,自己則走進了內殿。
房間裡很安靜。
整個內殿只在門口燃了一支蠟燭,搖曳昏黃的燭光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著照亮。
從謝長生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顧緋猗撐著額頭的背影。
看著顧緋猗安安靜靜的背影,謝長生直覺顧緋猗是睡著了。
他彎腰將歲歲放回到窩裡,又端起手旁的燭臺,放輕了腳步朝顧緋猗走去。
顧緋猗果然是睡著了。
謝長生真的很少見到顧緋猗睡覺。
他通常睡得比謝長生晚,起得比謝長生早。
能早起又能熬夜,還有什麼事情是這樣的人做不到的?
反正謝長生不行。
他舉著燭臺,新奇地看著顧緋猗的睡姿。
一縷黑髮從顧緋猗的額頭垂落,垂在他的面頰旁,緊閉的濃密的睫毛在燭火的映照下、在眼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