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生根本不用裝,現在的表情也是呆滯的。
顧緋猗卻一派淡然。
他仿若在討論天氣一樣,帶著些隨意,又對謝長生道:“太守告訴咱家,此物還有些巧思在其中。”
“如外部雕刻了浪裡梅花,內部則中空,可注入溫水,進入體內時不至於太冷。”
謝長生乾笑:“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短的柺杖。”
顧緋猗:“……”
他玉白的手指在盒蓋上輕輕叩了兩下,彎唇笑起來,但總算是並未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顧緋猗斜斜靠在美人塌上,把謝長生拉到他懷裡,一手摟著謝長生肩膀,另一隻手則無意識的彎起,把手指當成梳子,無意識順著謝長生的頭髮。
他問謝長生:“小殿下想念太子與二殿下了?”
又拖長聲音,悠悠道:“怎麼咱家之前出宮,都沒聽到小殿下說想念咱家,咱家不是小殿下的主子麼?”
謝長生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沒說過?”
“咱家當然知道。”
顧緋猗玩夠了謝長生的頭髮,轉而去玩謝長生的手指,他用指尖蹭著謝長生的指尖:“小殿下說的每句話咱家都知道。”
謝長生一攤手:“看吧,我就說你適合去當監控室保安。”
顧緋猗:“……”
他也不理會謝長生的胡說,鬆開謝長生的手指,又把手從謝長生前襟探進去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謝長生胸口。
懷裡謝長生柔軟的身體一下緊繃起來。
但正當謝長生想後仰躲開顧緋猗的手的時候,卻聽顧緋猗慢悠悠開口:“小殿下和咱家約法二章,如何。”
謝長生無神的眼看向顧緋猗:“什麼二章?怎麼約?”
顧緋猗道:“若以後咱家再外出,小殿下就要每日給咱家寫一封信,也不多要小殿下寫,只要一個‘想’字便可。”
“咱家回來後,小殿下也要親口說想。”
“還要主動親吻咱家一盞茶的時間,如何?”
謝長生辣評:“俊後生玩青蛙——長得美玩得花。”
顧緋猗:“……”
他問謝長生:“不行?”
謝長生沒回答,眨了眨眼,突然跳起來:“哈哈哈哈!運動的是絕對的,靜止是相對的,魯迅先生說過,有朋自遠方來,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這是又發病了。
顧緋猗由著謝長生在屋裡亂撞了一會,拉著謝長生的手腕又把他拽回了懷裡。
他帶著淺淺的笑意,突然問了謝長生一個和剛剛話題無關的問題:“小殿下想過什麼樣的日子?”
謝長生想也不想,鏗鏘有力地答:“吃!睡!玩!”
顧緋猗輕呵出聲:“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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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緋猗共在宣城呆了二日。
他每
日白天外出(),深夜才回。
回來時∵(),總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一隻木盒子。
有了上次的經驗,謝長生也大概猜到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便只當看不見,不論顧緋猗把那盒子放在多顯眼的地方,也絕不好奇,只是避著盒子走。
歲歲有樣學樣,也模仿著謝長生的樣子,狗狗祟祟地繞著走。
顧緋猗見狀,倒是隻有一個想法——
慫人養慫狗。
不過謝長生那副睜大了眼,小心翼翼的模樣,倒確實怪好看的。
等顧緋猗在宣城辦完了事,接連兩日,老皇帝連下五道口諭急召顧緋猗回京。
聽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顧緋猗倒是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