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了你一定要看我掉小珍珠嗎……”
謝澄鏡、謝鶴妙:“……”
謝澄鏡只道:“二弟,再幫我拍三弟一下好了。”
謝鶴妙笑:“好哇,都說太子仁德,竟也學會借刀殺人了。”
話一說出口,謝鶴妙心中便是一驚。
這話實在太沒分寸,且有指責之嫌。就算謝澄鏡脾氣好,這話也實在有些重了。
謝鶴妙正心底懊悔時,卻見謝澄鏡笑起來。
他溫聲道:“二弟與三弟怎會是外人。”
謝長生則在旁幫腔:“揍是揍是!”
謝鶴妙先是一怔,繼而心中一暖。
那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竟讓他那條無時無刻不在泛痛的右腿都好轉了許多。
他垂著眸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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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妙去拜見了安妃後,和謝澄鏡、謝長生去宮外吃了頓飯。
因心情不錯,他喝了不少酒,只覺得腳步都有些輕飄飄的了,眼睛看東西都帶了重影,耳朵也好像被裹了棉花,有些聽不清東西。
饒是如此,謝鶴妙也不用人扶,自己下了馬車。
卻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匆匆向自己走來。
那人一臉焦急地說了什麼,謝鶴妙卻沒聽清,勾勾手指讓小廝湊到自己耳邊。
接著,謝鶴妙聽到小廝一字一頓、大聲的話砸在他耳朵裡——
“王爺!
那個人、那個人逃跑了!”
呼延遼逃跑了?
謝鶴妙的酒倏地醒了。
他問:“你們什麼時候發現人不見的?找了多少?可有可疑的人出入?”
“就剛剛(),小的去給那個人送晚餐?[((),卻見到綁鐵鏈的那根柱子斷了,人也不見了,小的……”
謝鶴妙打斷小廝的話,只道:“找。”
自己則往臥房的方向走——
他那隻鸚鵡可能是聽到過他的喃喃自語,不知怎麼就學會了“西胡國”、學會了“狗皇帝”和“終有一日”,有事沒事地叫著。
但那鸚鵡也跟著謝長生學了點胡言亂語,聽著倒也有趣,謝鶴妙不忍它死,便放在臥房裡。
若是被呼延遼拿去作為證據……
謝鶴妙面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卻加快了些腳步。
來到房門前,謝鶴妙先屏住呼吸,安靜聽了片刻。
屋內有鳥雀撲閃翅膀的聲音。
謝鶴妙又潤溼了窗紙,從那小孔洞中向屋內看去。
藉著微弱的月光,謝鶴妙沒看到人影,也不覺得像有人進來過。
謝鶴妙推門欲進。
身後的小廝卻攔住謝鶴妙:“王爺,讓小的先進去探探。”
謝鶴妙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後退一步。
那小廝走進屋裡,點燃了蠟燭,環視一圈後,鬆了口氣,對謝鶴妙道:“王爺,不在房裡。”
謝鶴妙點頭,又問侍從要了把匕首,拿在手中走進屋裡。
腿剛跨入門檻,卻見金籠內的鸚鵡突然瘋狂地撲閃起了翅膀。
“呼延遼——呼延遼——!”它撕心裂肺地叫。
與此同時,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謝鶴妙頸間。
男人低沉的嗓音距離謝鶴妙很近的地方響起:“二殿下,把手裡的刀子扔了。”
謝鶴妙眼神閃爍幾番,最終,手中的匕首“噹啷”一聲落到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那個小廝,篤定道:“你被收買了。”
小廝從未見過謝鶴妙如此鋒利的目光,他一時無措,低下頭避開了謝鶴妙的眼神。
謝鶴妙問:“你要什麼?”
“二殿下真是個爽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