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謝長生這事了。
他便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二殿下這是看出來了吧?……雖行徑令人不齒,但我的確喜歡他。”
“沒事,沒事。和某些人比起來,小侯爺實在沒什麼好不齒的。”
謝鶴妙不知道想起來什麼,冷笑了一下,又問方綾:“那……小侯爺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
意氣風發的少年人用澄澈的目光望著謝鶴妙,方綾想也不想,回答道:“打算過幾日去趟獵場。對了,京中招兵,我和魏亦接了胡統領的邀約,打算月末去練一練他們。”
頓了頓,方綾又道:“要說遠一點的打算,那就是再回軍隊,建功立業,成就一番事業!”
謝鶴妙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只是笑起來。
實則,方綾當然知道謝鶴妙想說什麼。
可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他只知道,不必強求,無需強求。
順其自然就好,問心無愧就好。
他的喜歡不會讓謝長生感到困擾,大家還能像今日一樣,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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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妙在院中設了宴。
石桌上擺放著滿滿的豐盛的菜餚,分別是幾人愛吃的口味。
今日眾人心情都不錯,謝鶴妙叫人拿來了他珍藏的陳釀與眾人一齊品嚐。
謝長生有些蠢蠢欲動。
他雖不喜歡酒味,更不喜歡喝醉,但想到自己穿越以後,怕做錯事、說錯話,除睡覺以外的時間,一直都在努力保持清醒,突然也想試一下喝醉的感覺。
可剛伸出手,指尖還沒碰到那小酒盅,小腿卻被人在桌子下面輕踢了一下。
謝長生左側是謝澄鏡,右側是謝鶴妙。
從踢他的那隻腳方向來判斷,只有可能是坐在他對面的顧緋猗。
謝長生抬頭,顧緋猗的目光果然等在那裡。
桌下,顧緋猗的鞋尖曖昧地蹭著謝長生的小腿。
顧緋猗笑得清風朗月:“酒水傷腦,陛下的痴病難得好轉,還是謹慎飲酒為好。”
謝長生覺得顧緋猗說得也有道理。
他“哦”了聲,伸向酒盅的手轉了個彎,去拿水晶籠包。
這水晶包不知是怎麼做的,外皮透明軟
() 糯,裡面的餡帶著一些蔬果味道的清甜。
謝鶴妙掃了一眼吃得開心、雙頰鼓鼓的謝長生,又抬眸掃了一眼顧緋猗。
他挑著嘴角,皮笑肉不笑:“你倒是關心小傻子。”
顧緋猗笑:“這是自然,二殿下。”
謝鶴妙表情僵硬。
雖顧緋猗的確規規矩矩地叫了他“二殿下”,可謝鶴妙怎麼聽,怎麼覺得顧緋猗其實是在叫自己“二舅哥”。
忍,忍。
畢竟今日謝長生開心,畢竟幫忙治好了母妃。
謝鶴妙深吸一口氣,忍住拍桌的衝動,抓起酒壺往顧緋猗面前一擺,冷冷道:“既然小傻子不能喝,那你替他。”
顧緋猗面上笑意不變:“好。”
謝澄鏡在旁看著,只覺得頭暈。
若是叫旁人看到那個殺伐果決的掌印太監顧緋猗,竟然還有這樣好脾氣的時候,恐怕也會像他一樣感慨。
時間再晚了一些後,去皇宮裡接歲歲的宮人已經回來了。
謝長生已經一整天沒見到歲歲,這會兒等不及去王府門口迎接。
分明謝長生沒出去多久,可等他摟著歲歲再回到小院的時候,顧緋猗幾人已經有些醉了。
謝鶴妙的醉態謝長生倒是見過好多次。
可另外幾人的他確實是一次都沒見到過。
他新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