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妙又將雙手揉在一起,再展開時,那條帕子卻已經消失不見。
幾個動作下來,謝鶴妙滿意地看到謝長生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謝長生新奇地揪著他的袖子,往裡面看,又連聲問他那條帕子去了哪裡,是不是被他吃了。
謝鶴妙任由謝長生翻他袖子,回頭看了一眼謝澄鏡,笑:“大哥,哄孩子,你比我差些。”
謝澄鏡無奈地笑。
二人已經各約了人去獵場,沒多少時間。被謝長生拉著陪他玩了一會他們根本就沒明白規則的泥人摔跤遊戲後,便一前一後地走了。
待二人走後不久,方綾又來了。
不同於早些時候那些官員。方綾不是奔著謝澄鏡和謝鶴妙來的。
他的確只是來探望謝長生的。
還給謝長生帶了不少東西。
現摘的野果,現打的獵物。
方綾皺著眉看著謝長生:“我昨天還遠遠地看著你騎著一匹小馬轉來轉去,怎麼今天就傷了?嚴不嚴重?”
謝長生道:“有一點嚴重,但不是那麼嚴重,但說不嚴重,又有一點嚴重。不過,說到底,嚴不嚴重這個事情,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稱……”
方綾:“……”
他直接從自己帶來的東西里翻出一個紅色的小沙果塞在謝長生嘴裡:“停,嘮叨得我頭疼。”
謝長生把嘴裡的果子拿出來,用袖子擦了擦,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他驚奇:“竟然是甜的。”
謝長生不說這句話還好,他一說,方綾就想起自己那天被橘子酸到的事。
他哼一聲:“你以為我是你?”
“我?我怎麼了?”謝長生咔嚓咔嚓地啃著果子:“我又聰明又好看。”
方綾嗤了一聲。
聰明?好看?
方綾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謝長生現在在他心裡的形象和他那二歲半的小弟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
一樣的愛胡言亂語,一樣的沒心沒肺。
且,他小弟沒了娘,謝長生撞了頭。
一樣的惹人可憐。
方綾板著臉,剛要說話,卻見謝長生眨了眨眼:“……你想不想聽一個秘密?”
方綾看著謝長>br />
() 生的樣子(),心提了起來(),問:“什麼秘密?”
謝長生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果子越大,果子皮越大。”
方綾:“……”
他看著謝長生的臉,喃喃:“本侯是瘋了才會覺得你可憐。”
他站起身朝門口走,離開前留給謝長生一句話:“好好養傷,等你腿好了,我教你騎馬。”
-
隔天。
老皇帝照例舉辦了酒宴,招眾臣狂歡。
今日的酒宴上,謝鶴妙為老皇帝獻上了兩個幻人,這兩個幻人的戲法很罕見,竟能讓枯死的老樹憑空開花。
今日天冷,老皇帝想吃鍋子,除鍋子外,又叫人烤了肉。
顧緋猗為老皇帝佈菜,見那羊肉在鍋子裡翻滾,鹿肉在爐上烤的肉汪汪的,散發出噴香的味道,突然想到了謝長生。
給謝長生餵了幾次飯後,顧緋猗注意到他的小寵和真的貓狗一樣,都更偏愛吃肉。
今日宴會上的吃食,應都是謝長生喜歡的。
若謝長生在,定是要埋頭吃得一大口接一大口。
想到謝長生吃東西的模樣,顧緋猗喉結微滾。
他直起身,朝旁邊走了兩步:“馮旺。”
馮旺從暗處走出,彎腰等令。
顧緋猗卻半天沒說話。
他倒是想讓馮旺把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