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明亮的燭光下,謝長生將顧緋猗的身體看的清清楚楚。
挺拔修長的身姿,流暢的線條,寬肩窄腰。
身上的面板像是冰冷的白玉,但並不完美無暇。
腰側,有幾道淺淺卻長的疤痕,泛著一些紅。
是曾經被原主用鞭子打出來的傷痕。
一縷堆在顧緋猗肩膀上的髮絲突然滑落下來。
輕輕擺動著的髮尾劃過顧緋猗的頸骨、胸膛、小腹,最後停在顧緋猗的雙腿之間。
顧緋猗緊緊盯著謝長生的眼。
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他手中總是要有籌碼的。
他更喜歡將一切事情都牢牢掌控在掌中。
像現在這樣,將自己所有的缺陷的暴露在愛人面前,實在是一件太過冒險的事情。
如果謝長生覺得醜陋,覺得害怕……
顧緋猗確信自己會不擇一切地讓謝長生留在自己身邊。
但謝長生的回答就像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快刀,顧緋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戰慄。
顧緋猗再問了一遍:“陛下,如何?”
謝長生喉結滾動了兩下。
他問顧緋猗:“原來你的刀子貼身綁在綁帶上的啊,這會不會有點太那個了?——我是說太好看了。”
顧緋猗:“……”
所以關注點是這個嗎?
他險些被謝長生氣笑,輕嘖一聲。
看顧緋猗滿臉默然的表情,謝長生實在忍不住翹著嘴角笑了一下。
笑過後,他告訴顧緋猗:“你很好看。”
顧緋猗問:“真的?”
“真的。”
謝長生認認真真和顧緋猗對視。
但在顧緋猗帶著些瘋的凝望中,謝長生的表情漸漸變得不自然起來。
他白皙的耳根開始泛出代表著不好意思的紅:“就是、就是再好看也不興這麼耍流氓啊,你不冷嗎?”
說著,謝長生又看了一眼,終於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他隨便撿起一件被顧緋猗扔在地上的衣服,遞了過去:“快穿上吧,流氓。”
顧緋猗站在原地,看著謝長生,不說話。
又安靜了一陣後,終於,顧緋猗有了動作,是朝著謝長生伸出手,卻不是接他遞過來的衣服,而是握住了謝長生的手腕。
涼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謝長生內腕光滑的面板,突然顧緋猗一個用力,把謝長生扯近了一些。
他從剛剛起就緊繃的下頜終於一點點放軟了,平日裡那總掛在臉上的笑意也重新爬回了顧緋猗的面上。
像是一隻確認了自己的確在被寵愛的獸。
他用自己受傷的面頰貼了貼謝長生的臉,用發疼的唇含住謝長生的唇、一點點濡溼了謝長生乾燥的唇瓣。
不多時,顧緋猗便感覺到手掌下謝長生變得越來越柔軟的腰。
謝長生費力
地吞吐著他的唇舌,悶悶地哼著。接著,顧緋猗感覺到謝長生溫暖的手在觸碰到自己的胸膛。
顧緋猗知道這是謝長生的小習慣。
謝長生總喜歡攥著他的衣襟,每次和謝長生親吻之後,他的前襟都會被抓得皺巴巴的一團。
顧緋猗雖喜歡整潔,但從未糾正過謝長生這個動作。
每次撫平自己前襟的時候,顧緋猗心裡總會再多生出一些繾綣來。
但現在他沒穿衣,那隻手在他胸膛上劃拉了幾l下,先是奇怪地“嗯?”了聲,又突然反應過來,猛的把手縮了回去。
顧緋猗含糊不清地笑了一聲。
他咬著謝長生的下唇:“都成婚多久了?怎麼還這麼連碰一下都不敢?”
顧緋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