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叫陽蘿進來給謝長生收拾行李。
謝長生見逃不過,只有無奈道:“那歲歲也要一起去!”
顧緋猗淡笑著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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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相當枯燥無聊。
謝長生一整天都窩在馬車裡打瞌睡,直到晚上到了客棧時,才終於精神起來。
他新奇地來到客棧房間裡,摸摸桌椅,又開窗看外面的風景。
顧緋猗看著謝長生和歲歲一起在屋子裡溜溜達達,不自覺勾起薄唇。
他拽著謝長生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好:“小殿下,先吃飯。”
晚飯是顧緋猗特意叫人去買的特色點心和吃食,和宮裡的口味有很大不同,還多了些辣滋味。
謝長生不太能吃辣,一直在喝水,擺手說自己不想吃了。
“辣麼?”
顧緋猗將舌在謝長生嘴裡繞了一圈,卻道:“還好吧。”
雖是這麼說,但還是又讓人去給謝長生重新買了一份不辣的食物。
等吃過飯後,店夥計送來了一桶熱水。
客棧的房間到底不如毓秀宮,有裡三層外三層的屏風給謝長生擋著,就只有薄薄短短一個用來放衣服的小屏風。
謝長生搖頭:“我不洗了,你洗吧。”
顧緋猗輕呵一聲。
他當然知道謝長生為什麼要說這話,卻只覺得好笑。
他拍拍謝長生後腰:“小殿下大可以放心地去洗。”
他慢悠悠拖長聲音:“小殿下和咱家的新婚夜,又怎能發生在這樣簡陋的房間裡?”
謝長生:“……”
他張了張口,半晌後目瞪口呆地憋出了兩個字來:“流氓。”
顧緋猗彎起狹長眸子,看著謝長生走到屏風後。
雖他對謝長生做過保證,但謝長生還是有些慌亂。
只是隨便擦了擦身上,簡單洗了下頭髮,便穿好衣,走了出來。
顧緋猗先幫謝長生擦了發,這才走到屏風後,用冷掉的水開始擦拭身體。
擦著擦著,顧緋猗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謝長生有沒有發現,他並未再叫人
() 換水。
而是直接用了謝長生沐浴後的水。
謝長生的頭髮,臉,身體,腰肢,腿……
全都曾浸泡在這水中。
顧緋猗出神地想著,直到一陣疼痛將他喚醒。
他這才發現,自己前幾l日剛長好的舌尖竟又被自己狠狠咬出血來。
他笑了下,捧起一捧水,用仍滴血的舌尖舔了舔。
等到晚上睡覺時,謝長生有些不自在。
客棧的床比他毓秀宮的床要小上許多。
他沒法再像之前一樣躲到牆角,只能和顧緋猗肩並肩地睡。
顧緋猗倒是很滿意,他用手指一點一點繞著謝長生的頭髮,放在鼻子下輕嗅。
又用下巴蹭著謝長生的頭頂。
做了這麼多還不知滿足,又拉著謝長生的雙手,圈住他的腰身,逼得謝長生和他胸膛相貼。
謝長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準備給顧緋猗唱大悲咒。
好在顧緋猗只是摟著他,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謝長生白天時倒是睡了不少,這會兒一點都不困。
他翻來覆去了很久,等到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卻被一聲高亢的尖叫吵醒了。
謝長生猛地睜開眼,看到顧緋猗也已經醒了。
謝長生剛想問問顧緋猗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那叫聲卻又響了起來。
斷斷續續的,充滿了歡愉,聽起來竟是,竟是有人在……
顧緋猗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