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曲陽知道,齊凡這時故意讓杜七難堪,至於原因,陸曲陽只是猜想,或許是因為齊凡可憐他的遭遇。
幾人看向杜七,杜七神色凝重,他沒想到齊凡如此強勢,竟然問他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此事……此事我們可以稍後再談,今日我來此是奉命……”
“且慢。”
齊凡伸手打斷杜七的話,平靜道:“杜七前輩,今日是陸叔讓我前來小聚,算是家宴,家宴自然只聊一些私事,我現在只想知道杜七前輩當年為什麼對兩名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不問?”
杜七臉色尷尬,事態的發展超乎他的預料,他本以為可以藉助陸曲陽拉近和齊凡的關係,沒想到弄巧成拙。
此時杜七用責怪的目光看了一眼陸曲陽,他不明白為什麼陸曲陽會將這些事情告訴齊凡。
“杜七前輩,難道您有什麼難言之隱?”齊凡再次追問。
杜七嘆息一聲,他知道瞞不過去了,齊凡已經說得很明白,今日是家宴,不談正事兒,如果他不能給齊凡一個滿意的答案,恐怕齊凡更不會答應再次見他。
“當年其實我被父親派到其他城池承接城主之位,我並不知曉兩位兄弟的遭遇,否則我一定會趕回來,為兩位兄弟討回公道!”杜七義憤填膺道。
齊凡不以為然,問道:“杜七前輩,當年你們三人一同回來,為何唯獨你被調往其他城池,難道說你們杜家早就知道這蜂王城已經另有所屬?”
“這絕對沒有的事,我完全不知情!否則我不會放任不管這種事情發生!”杜七連忙否認。
死無對證的事情,齊凡也無法考證。
不過,齊凡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再次問道:“那陸叔向你們杜家寄信的事情,杜七前輩也全然不知嗎?”
杜七想了一下,搖頭否認,“我並不知曉有信件之事。”
齊凡冷笑,杜七這分明就是在撒謊,他繼續問道:“那為何杜七前輩在成為一城之主之後,卻沒有來蜂王城看一看自己的兄弟呢?陸叔十幾年來,一直在城門口等待著杜七前輩。”
這句話齊凡說得半真半假,他知道陸曲陽生活在城外,至於是否一直在城門口等待,想想都不可能,這只是封鎖杜七接下來的謊言。
果然杜七無法再說來過蜂王城,只是沒見到陸曲陽,畢竟這種藉口無從考證,全憑一張嘴。
可陸曲陽如果時常在門口等待,杜七也就無法用這種藉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