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人捱得極近極近,距離幾乎是,零。
“搞什麼鬼啊你。”蘇念秋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任誰突然看見自己身後出現一張大臉都會嚇住了,人嚇人嚇死人啊。
雖然,剛才林天嬌刻意強調了他的身份,態度上十分的恭謹,可是她還是沒有那個自覺:站在她面前的是安國的皇帝陛下,她還只是,把他當做最初認識的救了她的那個喜歡用飛刀的冷漠男子。
馬車這個時候顛簸了一下,蘇念秋站不穩,人搖晃著,寧無垠扶著她,一手放在她的腰側,帶她一起在車廂一邊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他的手依然還是,放在那個位置。
好像怕她又坐不穩,在馬車上搖晃,所以非常好心的樣子,將她穩妥的扶好。
可是,這扶的位置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太那個一點了吧?蘇念秋瞪大眼睛望著腰側擱著的那隻手臂,再看看與她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
他居然還一臉無辜的,對她露出一口白牙。
“呃,安國的皇帝陛下,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樣不太好吧?”蘇念秋笑眯眯的對他說,然後很小心的拉扯著他的衣袖,想把他的手臂挪開一個位置。
不只是因為一個大男人就這麼貼在她的身邊,還有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熱氣,冷冰冰的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雖然,現在天氣有點熱,剛才林天嬌出去的時候她看了一下車外,這裡應該是荒郊野外的,又是大中午的,本來是很需要冷氣的。
只是這個寧無垠身上啊,哪是人肉啊,就跟,冰庫差不多。
他們實在是靠的太近,所以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不僅他的手臂是涼的,胸膛是冰的。甚至,她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心跳。
寧無垠卻抓住了蘇念秋的手,“別亂動。”
說話之間,從他們相連的手心傳過來一股熱力,混合冰冷的感覺一起,非常的涼爽舒適。而且,那股熱力傳入她的心房之後,原本極力被她壓抑住的,暈車的不適,加上孕吐的難受,居然減輕了許多。
蘇念秋感激的望著寧無垠,原來,他牽著她的手是好意的,只是,“你是不是傳功給我,防暈車?”
“嗯。”標準的寧氏回答,言簡意賅。
“那你這隻手放在這裡幹什麼?”
寧無垠臉上露出一抹邪笑,放在蘇念秋腰側的手臂往裡攏了一下,害得她的背部靠到了他的胸膛。
她想掙脫,他的手臂看似鬆垮垮的搭著,力氣卻很大,把她圈在他的臂彎裡,她只能挺直了背脊儘量不靠在他身上。
“怎麼,當我是毒蛇猛獸?”寧無垠輕笑著。
那隻胳膊卻加重了力道,變成了,她依偎在他的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這個孕婦可是非常三貞九烈的,騰地一下站起來,蘇念秋想起了剛才就很想問卻放在心底的問題了:“你這個色狼,我的睡衣是不是你給我換的?”
明明她睡覺之前是換上了睡衣的,可是到了這個馬車,剛才她發現自己穿的是出門的正式衣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是這個傢伙的傑作了,衣服給她穿得鬆鬆垮垮的,襟扣扣的也不整齊。
最主要的是,這隻色狼,居然趁她昏迷時幫我換衣服。她——他——那她豈不全部被他看光了?
寧無垠皺眉,很認真的問:“我幹嘛要幫你換衣服?”
接著又來了一句:“林天嬌幫你換的,不過你居然敢罵我?”
哦哦,那嚴厲的神情,讓蘇念秋心虛的低下了頭。
注視了她足足一分鐘,他才又握住她的手,治療她的暈車。另外一隻手卻——依舊放在那個位置,把她拉到他的懷裡坐著。
這樣看起來好曖昧啊,可是某人一個冷眼,蘇念秋只能乖乖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