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旁人說閒話。”
柳雁只覺他當真坦率,抱膝蹲在地上說道,“我也想爹爹這麼做,可爹爹肯定不答應。不行,今年入宮赴宴我得好好答皇伯伯的話,好讓他知道我也是個很聰明很聰明的人,指不定龍顏大悅,給我封官呢。”
蘇定見她自信滿滿,笑道,“國公家的千金總想著去做女官做什麼,若是女子都像你這樣,我們男子也生來無用了。朝廷險詐,塞外兇險,不是你們這些嬌羞姑娘該涉及的。你們在家好好玩樂就好,這些事,該由我們來做。”
柳雁說道,“論手巧,男子比不過女子,可也有男裁縫。論細膩,男子也比不過女子,但種花養花的男工匠,同樣不少。你們男子可為官,我們當然也能做。冷先生說了,女子力氣是比不過男子的,可謀略上,卻不見得會輸。”
“果真是冷先生的作風。”蘇定聽過冷玉的事,若是當年不上書奏請,只怕如今也是個人物了。不過聖上不喜女子為官,若非太后一力支援,書院也見不到女子。
柳雁歪頭想了想,說道,“那你定不會讓厲嫆去做女官,只怕是等她及笄之後,你就立刻娶她,然後好好放在家裡,讓她給你繡花。”
蘇定頓了頓,看著她問道,“若是以後蛐蛐你的丈夫如此,你會嫁麼?”
柳雁想也未想,“定然不會。”
蘇定笑道,“我琢磨著也是,只是我瞧,你要找到那樣能包容你的夫婿,難著呢。”
“那便不嫁了。”
蘇定不語,姑娘長大了,由不得她做主。她不急,柳家人該急了,“總是同你一起回去的那人,可就是那齊家遺孤?”
柳雁猜他說的是齊褚陽,應了是。蘇定說道,“我看你倒是和他親近。”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哪裡還會生疏。”柳雁不以為然說著,想到齊褚陽,好像日後是能一塊住的人,只是他還記掛著他的生父,幾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日後能無愧他父親,總覺得……他還沒在意自己到那份上。嬤嬤不是說,唯有對方事事都顧著你,才是真的能一塊住一輩子的人麼?那齊褚陽明顯不是。
她生平第一次為對方到底在不在意她而苦惱起來,總不能去問個清楚。
放堂的敲鐘聲咚咚響了三次,蘇定已站起身。日頭還未沉落,照入藏書閣,照亮滿地。柳雁見他這次起得這麼快,問道,“你要走了麼?”
“嗯。去見未來岳父。”蘇定說道,“厲將軍駐守南城數年,如今終於要回京了,父親讓我早點回去商議商議明日迎接的事。”
這事柳雁是知道的,大殷四面裡頭,北城和南城的蠻族最為囂張,又驍勇善戰,邊城百姓吃了不少苦。北城那因她父親率兵進攻,蠻族懼怕,終於簽訂契約,暫且安和。而南城蠻族氣焰一直不減,時而攻克大殷城池,令聖上十分苦惱。
可這兩年也不知是南城蠻族無大將,亦或是厲將軍用兵如神,領兵討其罪,接連攻下蠻族城池,勢如破竹,令他們大為惶恐。而今,敵國終於請和,朝野上下皆是歡喜,而厲將軍也凱旋歸京。
回到家中,柳雁跟祖母請了安,才回院子。誰想剛進去,就見了母親坐在涼亭那,一見自己就招手,好似就是在等自己。走到她跟前,喚了聲娘。李墨荷已問道,“可餓了?娘給你備了糕點。”
柳雁不餓,可還是接了一塊過來,“難道爹爹又出門了?”否則此時母親就是陪在父親一旁,而不是在這裡等她。
李墨荷將她額前的一根發撩到後頭,說道,“你爹正和你齊哥哥在書房說話。”
“肯定是因為春闈的事吧……”柳雁心中失落,如果她也去考了,爹爹一定也會這麼和她說話吧。
李墨荷笑道,“就這麼想去考麼?”
“嗯,因為想得到爹爹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