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倒是不錯。
北川寺將自己的東西放在地上,隨後斜了一眼站在自己背後瑟瑟發抖的七個男生。
這幾個男生有高,有胖,有矮,也有滿臉青春痘的型別,其中有五個戴上了眼鏡,一看就知道是書呆子型別。
另外兩個也是一臉乖巧,根本不像是會違法犯紀的型別。
其他人都是自己和自己男性朋友們睡在了一起,也就是他們這些看上去就乖巧沒有朋友的人才會被分到和北川寺一起。
看著他們幾人,北川寺面不改色地試探性向前走了一步。
嘭嘭嘭!!!
這七個人手忙腳亂地倒退幾步,有兩個眼鏡男還因為倒退的步子太大,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北川寺。
看著這幾個男生,北川寺乾脆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地方,說出了第一句話:「過來。」
與其是在與他們交談,北川寺的語氣更偏向於命令。
可偏偏這幾個男生還不敢反抗。
也對,被強制性分到北川寺這裡還一句話不敢發出反抗聲音的人,想來骨子裡也不會那麼強硬。
看著他們七個人整齊排成一列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面前,北川寺大咧咧地坐下,同時拍了拍榻榻米:「你們也坐。我有事情要說。」
這七個人聽了這句話後面面相覷,幾個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卻根本不敢直接坐下。
「我讓你們坐下來。」北川寺再度說了一句。
這一次稍微用了點力度。
這七個大男生聽了北川寺那『稍微』加了一點力度的聲音,臉上露出死了爹媽的表情,還是正坐下來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三天四夜同宿舍的同學了,我想你們都認識我。」北川寺神色淡然:「北川大魔王、殺人狂魔……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
「我、我們不敢這麼叫……」第一個眼鏡男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是的,在場的七個人大部分都只想安安心心的讀書,平時就算遭遇到一些校園霸凌也通常是忍氣吞聲,多的話都不會說,更別說背後講北川寺壞話了。
「嗯。」北川寺點頭。
總算有一個人願意開口了。
他看著第一個眼鏡男,將這個眼鏡男取名為眼鏡男a。
「既然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沒有話說,那我就預設為你們都聽說過我的名字了。」
依舊沒人敢接話。
北川寺也不在意。
萬事開頭難嘛。
再難他們還不是要乖乖聽自己在這裡講話?
「接下來再說另一件事——」北川寺的聲音頓了頓,目光掃視而過:「你們似乎很怕我?」
抖……
這句話說出去,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眼鏡男的身體開始顫抖了。
甚至還有幾個眼淚都快要從眼眶邊冒出來了。
媽媽呀……
他們在心中如此想著。
難不成北川寺剛來這邊就餓了,要拿他們幾個人開刀嗎?
看著這幾個大男人如同倉鼠一樣顫抖,北川寺也忍不住搖頭。
這些男生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我知道你們剛見到我肯定內心不安,而且說實話,你們的心理狀態究竟怎麼樣都和我無關。但是——」
北川寺用手指輕點榻榻米:「我並不會對你們做什麼,這一點還要請你們相信。」
是的,他不想自己這三天四夜還睡不了個好覺,而且成天看著這幾個人的哭喪臉,北川寺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要被弄得糟糕透頂。
「在外面關於我的說法,其實大多數都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