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不過上面有關他死刑的判決已經下來了。」崗野良子吐出一口氣:「應該就是這個夏天的事情了,北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那個作為死刑犯傢伙被關在私密的監獄,就算是我想要見他一面也是難上加難……而且也沒有藉口。」
她目光閃爍,嘆息著:「這整件案件已經結束,他也已經被判下死刑。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在鬧出什麼麼蛾子來……」
崗野良子話沒說完,但整句話就像是帶著辛辣的譏諷。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要是日下部春的案件被人再翻出來,讓人知道直到如今日下部春的屍體都還沒有被人發現的話,自然會對警方的威信造成損失。
且主要犯人已經抓到的情況下,這件案子就算結束了。
「嗯。」北川寺倒也沒有在意。
他想找土屋元也就只是想了解累女屍骨所在的地方。
但要是這條路實在走不通,那就只能寄希望於神谷未來那邊了。
神谷未來、秋瀨一姬、中野洋子、佐藤武,他們進行遊戲的地方必然就是累女藏屍之處。
「你能理解就好。」崗野良子說出這句話後,輕輕地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北川,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很狡猾?」
「你是指不再尋找日下部春屍體這件事?」北川寺反問道。
「差不多吧……也不知道日下部究竟在哪裡……現在都還躺在冰冷的地下……還是說身首分離……急切地想要息事寧人,結果背後還不作為……」
崗野良子吐出無可奈何的話語,原本鋒芒畢露的氣質也收斂了許多。
她說出這些話來,無非就是想向北川寺抱怨兩句,同樣也希望他不要對自己抱有什麼芥蒂。
可她沒想到的是,北川寺卻是腦袋一偏,聲音毫無變化地說道:「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崗野良子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品讀出北川寺這句話的意思。
與他無關。
這同樣說明瞭北川寺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的後續發展。
對於這個傢伙來說,彷彿就只有擺在面前的事情能勾起他的注意力一樣。
警方找不到屍體,最後選擇息事寧人,這些與北川寺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只會使用他自己的方法去尋找,而不是把精力放到糾結警方之上來。
崗野良子明白了。
想明白後就是大笑。
她挺開心的。
像北川寺這種不著調的安慰人的方法,其實也有清新脫俗的地方。
至少挺合崗野良子的胃口。
她強行把還在看資料的北川寺拽起來,又恢復成平常那種油膩中年大叔的模樣:「走。北川。」
「去哪裡?」北川寺將目光從資料上面挪開,問了一句。
崗野良子嘿嘿地笑了兩聲:「去嘗嘗這裡的特色美食,我請客。而且北川你出來之前應該沒有吃飯吧?」
北川寺叫她出來的時間不過才五點多鐘,她不覺得北川寺那個時候就已經吃飯了。
「我拒絕。」北川寺捏著資料,面無表情地一口回絕。
「你這個混小子沒有拒絕的權利!」崗野良子把他往外拽,一邊拽一邊說道:「話說你為什麼要拒絕?」
北川寺多看一眼崗野良子,平淡地說出了差點沒噎死崗野良子的話來:「飲酒之後是不能開車的。」
「?????」崗野良子。
她不可思議地張開嘴巴,緊接著不怒反笑:「誰告訴你我要喝酒了?北川小子?而且我自己就是警察,怎麼可能做那種違背法律法規的事情?」
開什麼玩笑?真以為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