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北川家住著中嶋実花的,也實際上與中嶋実花見過面,她也明白中嶋実花的存在要是暴露了會給北川寺帶來多大的麻煩。
再加上見廣介的描述……
手裡面捏著血跡斑斑金屬球棒的青年,身高約莫一米八……
該不會真是那樣吧?
崗野良子沉吟一聲後開口問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見廣先生,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
滿面蒼白,看上去已經嚇破膽的見廣介聽了這句話後用力地點了點頭:「可、可以。」
「請問今晚十二點你在這附近做了什麼?」
崗野良子捏著手裡的記錄問道。
見廣介面色微滯。
他斟酌著詞句說道:「在那邊有工作方面的事情需要處理。」
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見不得光的,在這裡他也只能含糊帶過。
崗野良子彈了彈手指,語氣聽起來有些詫異:「在那邊有工作的事情……時間已經是凌晨,竟然還要在大街上處理事務,不得不說,見廣先生還真是熱愛自己的工作啊。」
見廣介神情緊張,聲音也撕扯而出:「你問我這些幹什麼?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們警察應該做的事情不就是保護我們這些公民嗎?」
見他頗有一種聲嘶力竭的感覺,崗野良子也只是打了個哈欠,神色平靜回答:
「保護公民確實是我們應該做的,但在那之前,我只是想提醒見廣先生,對於惡性、並且虛假報警這方面,我們這邊也是有對應手段的。」
對於這種擾亂他人生活的小報狗仔,崗野良子並無什麼好感。
留下這句話後崗野良子也不管傻站著的見廣介,側過頭看向身邊的同事:「那邊情況怎麼樣,打電話問問。」
「是!」
在等待電話中,崗野良子也沒閒著,又掃了一眼有關見廣介這兩天的活動記錄。
對方這幾天似乎都在北川家周圍轉悠,看樣子是真的盯上北川家的中嶋実花了。
可這份活動記錄也說明不了什麼。
要是見廣介咬死其他理由不承認自己在蹲守北川家的人員出入,她拿對方也沒有什麼辦法。
正當崗野良子思索著的時候,另一邊的同事也與電話那一頭現場調查的同事交流完畢。
「情況怎麼樣?」
崗野良子問了一句。
「是!」旁邊站著的警察看看崗野良子,又看了一眼見廣介,簡單地回答道:「在現場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而見廣先生所說的『失蹤的朋友』也都在現場找到了。當我們這邊的人他們有關殺人狂魔事情的時候,那些人也是一臉迷糊。」
說到這裡,警察看向見廣介的目光更加古怪了:「他們還告訴我們的同事,剛才見廣先生突然一個人大喊大叫的,還出手毆打了他們其中有一個人。這種情況之下也沒什麼人敢上去攔住見廣先生,任由他……消失在街頭。之後好像就是見廣先生報警的事情了。」
這話說出來,不僅是見廣介愣住,就連崗野良子臉上也閃過不太理解的神情。
這……北川寺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崗野良子也不在意,她轉而看向見廣介:「見廣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
「怎麼可能?!」
見廣介根本就不回答崗野良子,他搖著頭,神色恍惚,看上去癲狂無比:「我不信!明明我的同事全部都消失了的!你們的調查結果絕對有誤!對了!我明白了!你們和那個殺人狂魔是一夥的!肯定是這樣!」
他看上去精神狀態都有些狂亂了。
在這種情況下,崗野良子也是大皺眉頭。
見廣介就算嚇破膽也不至於做出如此妄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