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將藤條掛在一邊的牆上,看了一眼時間。
今天是週五,他一放學就回來了。
所以現在也才三點五十多。
京北高中一天只有六節課,早上四節,下午兩節,不強制參加社團,放學後可以直接回家或者去參加課外補習。
拜這個人性化制度所賜,北川寺每天都是早早地回家了。
可北川繪裡不同,根據她的說法,她現在每天都被千葉螢給操練著,對方想讓她參加這次東京高中繪畫大賞比賽,因此北川繪裡這幾天回家的時間都很晚,似乎一直都在積極備戰著。
「我出發了,中嶋小姐,家裡就拜託你了。」
「啊……好的。」中嶋実花急急地應道,同時還不忘跑出去說上一句:「一路順風,北川君。」
北川寺揮了揮手示意連口罩都沒戴的她快點回家去,隨後不發一言地走向街的盡頭。
茨城縣……北川寺又回來了。
……
上次來茨城縣是由於麻宮瞳身上的詛咒,這一次故地重遊,北川寺的心情無疑活泛許多。
第一方面是能收錢,第二個方面就是遇見了好久沒有發生的怪談靈異事件了。
這種能收錢又能順帶處理的事件,這怎麼不讓北川寺心情變好呢?
北川寺住入了上一次住過的民宿,交了房間訂金後再看了一眼時間。
坐大巴到茨城縣花費了北川寺兩個鐘頭的時間,現在已經六點鐘了。
剛好是拜訪的時間。
北川寺將手機取出,撥打平坂一郎的電話。
電話盲音只響了兩秒鐘就被那邊的人接通了。
「餵?北川法師?」
一聽見北川法師這幾個字,北川寺就急不逮地開口道:
「不知道平坂先生有沒有時間,我已經到茨城縣了,希望能和你談一談關於上一次你在電話裡說的事情。」
「已經到茨城縣了?這也太巧了。剛好,要和你討論事情的人也在我家。如果北川法師要過來的話,這邊也能招待。」
平坂一郎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驚喜,他當即說道。
「那就失禮了。」
北川寺掛掉電話,順手將躡手躡腳從旅遊肩包裡爬出來的西九條可憐提起來。
「我們出發,可憐。」
「……」西九條可憐。
她指了指一邊的電視,又指了指自己,再做了一個比劃肱二頭肌的姿勢,表示自己要看的健身操節目要開始了,讓北川寺一個人過去。
北川寺想了想,也沒有強迫西九條可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他將西九條可憐放下:「也好,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看好我們的東西。不過也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
西九條可憐站在地上點了點頭,同時用圓滾滾的手臂對著他揮了揮,讓他一路小心。
「我會的。」
北川寺應了一聲將門關上。
他想了想,又掏出鑰匙將拉門反鎖上,避免西九條可憐到處亂跑。
做完這一切後,北川寺才和老闆娘打了聲招呼,離開民宿前往平坂家。
前面也已經說過,這處民宿距離平坂家不過才十幾分鐘的路程,在北川寺刻意加快下,他只花費五六分鐘就來到了平坂一郎家門口。
平坂一郎早早地就在門邊等候,一見北川寺走過來,上去就是一句:「北川法師,你來了?」
「……嗯。」北川寺不鹹不淡地應一聲,面色有點不太好看。
這簡直就是開幕雷擊,他臉色不好看也是當然的。
但北川寺平時就是那麼一張冷臉冷麵,平坂一郎也沒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微弱差別,所以不在意地把他往宅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