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您的名字,能不能告訴我呢?」衫原玉子注視著北川寺,一向對這種交際熟練的她,今天卻是第一次卡殼了。
「北川寺。」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並不是不能告訴別人的情報。
他簡單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向外走去。
聽了北川寺這句話後,衫原玉子再也沒有挽留。
她靠在病床靠枕之上,將手放在胸口。
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
「北川寺……北川寺……北川……」她不厭其煩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
其實她還記得,全部都記得。
心像世界裡面發生的事情,北川寺的臉。
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她記得,全部都記得。
但就算沒有忘記又能怎麼樣呢?
她低聲抽泣著,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生,哭得很悲傷。
臉上再也沒有虛假的笑容。
另一邊。
「那個女生,應該沒有忘記我。」已經走出醫院的北川寺簡單地下了定義。
「哎?!會嗎?我完全……看不出來。」
「你除了玩手機還能看出來什麼呢?」北川寺斜視一眼神駐蒔繪。
這句話直接把她堵死,她結結巴巴,目光遊離,一瞬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北川寺。
「她的眼神,目光,一開始的反應,其實都說明瞭她並沒有喪失在心像世界裡的記憶。」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神駐蒔繪張了張嘴。
「因為麻煩。」
北川寺回想起心像世界中所遭遇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摸了摸腦袋補上一句:
「這種青春反抗期的小女生,是真的麻煩。」
第二百八九章 那就去說吧
距離衫原玉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而在這三天內,北川家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前些天救醒的渡邊小百合經過兩周的康復訓練,終於能夠自如下地走路了。
這也讓一直沒怎麼提起,但還是非常關心的中嶋実花放心了。
「北川還真是不得了啊。」中嶋実花喝了一口飲料,滿心開懷地說道。
是的,要不是北川寺的死氣治療,渡邊小百合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
畢竟俗話說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呢,且渡邊小百合撞車的時候那種受創範圍可不止是傷筋動骨。
兩個月時間就能夠下地走路,說實話,這已經算是醫學奇蹟了。
「可惜今天小百合不能過來啊,醫生說她的身體還要靜養。」中嶋実花看上去有些遺憾。
「比起那個,我應該有說過不讓你喝飲料吧?」北川寺面無表情地將飲料杯從中嶋実花手中取走。
這個大齡女青年真是不關心她自己的身體,明明她自己的問題現在才是最大的。
「有什麼關係,反正今天高興!」中嶋実花臉色一紅,嘴巴骨頭不軟地回答。
然後——
她就被北川寺伸手揪住了兩邊的臉頰。
北川寺雙眼光彩泛起,聲音平靜:「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這張覺得無所謂的嘴巴撕爛。」
「對、對不起!!!」中嶋実花口齒不清地叫喊起來。
聽了這句話,北川寺也是鬆開手,接著當著中嶋実花的面嫌棄地皺了皺眉,跑到洗手池洗了洗自己的手指。
「……」中嶋実花。
中嶋実花的嘴角抽了抽,但是腦袋卻縮了縮,不敢繼續和北川寺抬槓。
她伸手拿起一杯白開水咕嘟咕嘟地灌下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喝過水後,就是吃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