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
稻荷圭一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妹妹。
稻荷一姬雖然一身穢物,但那很快也會化作怨念消散於空氣之中。
「一姬。」稻荷圭一叫了一聲稻荷一姬。
「……我知道啦。」
聽見稻荷圭一的聲音,稻荷一姬撇撇嘴,可最終還是邁著步子來到北川寺身前。
下一刻。
她對著北川寺重重地鞠了一躬。
叮噹——
神樂鈴響動。
與此同時,稻荷一姬臉漲得紅彤彤的,有些難為情的感謝聲也隨之響起:
「剛才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你!」
她也不是那種非常不懂事的小孩子,她同樣也明白剛才要是北川寺不出手的話事情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北川寺。
北川寺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轉過來,瞥了一眼稻荷一姬。
然後伸出手——
將她腦袋上還粘連著的一些怨靈的血肉拍掉。
呃……
感受到腦袋上的觸感,稻荷一姬張了張嘴,視線下意識地抬起。
「差不多就休息到這裡了。」
北川寺無視滿臉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稻荷一姬,收回了手掌。
他面不改色地回過頭看向稻荷圭一:「繼續深入吧。」
「還要深入?」稻荷圭一愣住:「怨靈……在剛才不已經被祛除掉了嗎?」
是啊,那個孩童怨靈不是已經被北川寺錘成了一攤爛肉嗎?還有必要深入下去嗎?
可稻荷圭一也知道北川寺並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下意識地凝聚起善念,充分感受四周的環境。
感知出來的結果讓他大為吃驚。
「周圍的怨念……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他猛地轉頭,再去看向地上靈體。
孩童怨靈被錘得破破爛爛的靈體還存在,但已經有消失的跡象了。
「怎麼回事……明明不是幻象啊。」
稻荷圭一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說到底這個怨靈究竟是怎麼出現的他也根本就沒有具體思路。
一股莫名的詭異感逐漸侵蝕身體,越想不通的事物,人就會忍不住繼續去想,並且粉飾上更為恐怖的印象……
「去想這些並沒有什麼意義。」
北川寺的聲音再度響起來了,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汙,神情冷淡:「去思考那些東西,除了拖慢你的腳步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他伸出手指,不改面色:
「這算是我給你教的第一課,首先,面對怪異、靈異之物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拖慢自己的腳步。因為不管是逃跑還是進攻都必須要乾脆利落,心裡面不要害怕。」
北川寺這一連串話語說下來,只讓稻荷圭一覺得受教無窮。
他繃緊身子,用力地對北川寺鞠一躬:
「感謝北川大哥的教導!圭一受教了!」
「……」北川寺。
這像是學生對待老師一樣的口吻,讓北川寺禁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但最後他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揮揮手讓後面的兩人跟上。
一邊走,北川寺一邊用手電筒照向四周,想要在這些破舊的公寓房間裡面尋找一些線索。
但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好事。
房客在這個公寓樓中陸續失蹤幾位後,就有人開始往外搬走。
這就好像是雪崩效應,有了第一個人搬走後,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到所有的租客都搬走……
這也是這座公寓完全破敗下來的主要原因。
畢竟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