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象徵著平安的御守裡面會藏著這種東西?
天天將這種東西貼身佩戴在身上……也難怪安達芳子會每天都做噩夢。
「可是為什麼?」
稻荷一姬走過來,下意識地抱住了北川寺的手臂,那漂亮的大眼睛裡面滿是不理解。
「我前面也應該說了吧,不要輕視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以及感情變化。」
北川寺看著她那不敢相信的表情,繼續解釋道:
「其實你們的思路也有一點是對的。這整件事其實是安達芳子母親的怨念所造成的。」
「……那不就是我們所推論的那樣嗎?安達芳子的母親被安達芳子殺死……然後怨恨在心,這份怨恨化作怨念……」稻荷一姬越來越不明白了。
事情現在越來越撲朔迷離,她的小腦袋好像都有些不太夠用了。
不過……
雖然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他們還有北川寺啊。
北川寺應該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理得清清楚楚才對。
「首先我們來確認一件事。」
如他們所願,北川寺開始說明他的想法。
「從開始到最後,安達芳子其實都是無罪的,她確實是想讓自己的母親享受生活才帶她去旅遊。她並沒有像你們所想的那樣,想要殺害自己的母親。她母親墜崖也確實是意外事故。」
是的,正如北川寺所說,安達芳子從一開始就是無罪的。
她在考上藝大,找到工作後就一直想要回報她的母親。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安達芳子的母親為什麼又要這麼對她呢?把這種道具藏在御守裡面……不是說她們的關係很好嗎?」
稻荷一姬根本無法理解。
北川寺搖頭,對她的說法表示否認:「事實上安達芳子與她母親的矛盾早就已經埋下了。你難不成忘記了嗎?安達芳子曾經說過的話?」
安達芳子曾經說過的話……?
沒等稻荷一姬開口,另一邊的稻荷圭一就已經反應過來:
「北川大哥的意思是上大學的事情嗎?」
北川寺點頭肯定了稻荷圭一的說法。
「之前安達芳子也說過了,她與別人基本上沒有起過什麼爭執,與同事相處得也很好。真正起過爭執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她與自己母親爭論過究竟要不要上大學的事情。」
北川寺一邊說,一邊帶著稻荷圭一與稻荷一姬走出了安達芳子所居住的公寓樓。
「安達芳子也說過,因為父親遭遇事故早年去世,因此她小時候家庭經濟狀況並不好……但也就是這種情況,她的母親卻一個人將安達芳子撫養長大。甚至還供養她讀了國中、高中、直到大學……這其中我們除開龐大的學費開支,還要再算一算安達芳子平時所需要花銷的生活費。」
他轉過頭,反問稻荷圭一與稻荷一姬:「你們能想像出安達芳子的母親培養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
稻荷圭一與稻荷一姬面面相覷。
他們作為稻荷本家的繼承人,一個作為大神官的繼承者,一個作為稻荷巫女的繼承者自然從來沒有為錢這種東西發愁過。
這導致他們下意識地就忽略了『經濟』這方面的考量。
「在供養安達芳子讀完高中這個過程中,其實安達芳子母親心中的不滿就一直在積累,可她還是堅持下去了,供安達芳子讀完了高中。但是——」
下一個矛盾點爆發了。
北川寺看向夜空。
今天的夜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看上去陰沉一片,給人帶來一種莫名的心理壓力。
北川寺繼續說道:
「完成高中學業的安達芳子並不願意止步於此,她還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