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能感知到一絲淡淡的怨念存在?」北川寺看著西九條可憐。
只見西九條可憐扯著北川寺的衣服往下滑,整個身子笨拙地擠進了放置架的縫隙之中。
看著她奮力往裡面鑽的樣子,北川寺都有些忍不住想伸手把她往裡面推。
可北川寺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耐著性子等待著可憐的好訊息。
不多時,一聲清脆的膠帶撕裂聲傳出,重新從置物架縫隙裡爬出來顯得有些灰頭土臉的西九條可憐捏著以白色泛黃紙所包裹的方狀物出來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北川寺腳下,扯了扯他的褲腿,抬起來的小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邀功的感覺——
「……」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將她拎起來,伸手拍了拍她身上沾著的灰塵。
西九條可憐被他拎起來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無助。
拍完灰後,北川寺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邊,同時取過用白紙裹住的長方形物品。
這應該就是那個筆者所說的錄音帶了。
確實,這上面若有若無地纏繞著絲絲怨念。
他小小地誇獎了可憐後,面不改色地將錄音帶收進口袋中,整個人這才出了儲藏室。
錄音帶他肯定是要帶走的,畢竟這對他接下來的調查有所幫助。
但帶走錄音帶的事情若是讓報社的工作人員知道,指不定又是一件麻煩事。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北川寺揣著錄音帶來到前臺取包。
「這是北川先生的東西。」招待小姐一見是北川寺,不由得笑容滿面。
她一面思考著應該怎麼樣問北川寺要到聯絡方式,一面將揹包交給對方。
「……」北川寺。
或許是因為揣著錄音帶的緣故,北川寺總覺得這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謝謝。」北川寺禮貌地感謝道,整個人轉過身去剛要離開——
「等等!北川先生。」
北川寺聽見了這一聲,整個人的身子先是一頓,隨即拎著包恍若未聞一般,向門外飛快走去。
這個女人發現什麼了嗎?
不應該啊,我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吧?
究竟是哪個地方暴露了?
「等等,北川先生!」
北川寺的動作更快了。
他一邊思索著自己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一邊面無表情,大步流星地向外疾步離開。
那種急速離開的架勢,比起接待小姐起身小跑的速度還要快。
不多時,北川寺就完全走出了門口,順著大路迅速離開。
接待小姐看著北川寺的走得飛快的背影,嘴巴癟了癟:「我明明只是想要個聯絡方式啊!」
北川寺剛才絕對聽到了的,但為什麼他根本就不停下腳步?
接待小姐覺得自己長相也不差,搭配上北川寺應該完全沒有問題的才對。
帶著這種莫名的『失去初戀』的情緒,她感傷地嘆了口氣,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
已經離開的北川寺當然不知道這場鬧劇,他將外包的白紙撕下,看著其中儲存完好錄音磁帶,不由得感慨萬千。
只見上面用細小的原子筆字寫著:『倖存工人後代錄音記錄』
為了這卷磁帶,他可是跑了不少地方,要是這卷磁帶無法播放,那可真就是努力都化作烏有。
北川寺翻來覆去看了這卷磁帶許久,自言自語道:
「剛好民宿裡面有一臺錄音機,應該能夠使用才對。」
今天晚上就用一下那臺錄音機,看看這份磁帶中究竟記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