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北川寺一邊炒著蛤蜊一邊將裹好面衣的蝦尾下入鍋內。
陣陣香味瀰漫,北川寺動作麻利自然,把她這個自詡十多年養大對方的母親都給鎮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北川寺像是有所察覺地扭過頭,見北川凜完全沒動麵團的樣子,他也是眉頭一挑,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了:
「不會抻面?」
「……咳咳,實在不好意思。」
北川凜臉都漲紫了。
剛才還說要在做飯這方面教育北川寺呢,結果開門就遇見障礙,這怎麼不讓她覺得尷尬呢?
「沒事,我教你,很容易的。」
北川寺放下長筷,將炸好的天婦羅放在旁邊瀝乾油。
洗了一下手,再用餐巾紙擦乾。
北川寺往手掌上抹了一層油,抓起一把麵粉灑在麵團與砧板上,隨後拈起麵團的兩端,手腕輕巧地一抖,抻開麵團的一瞬間又與此交疊,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把旁邊的北川凜都看呆了。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北川寺將多餘的面頭掐掉,又灑了一把麵粉在麵條上問道:「會了嗎?」
嘶……你剛才有做什麼嗎?
北川凜揉了揉眼睛。
她的印象中就是,北川寺拿起麵團,然後放下的時候就已經是抻好的麵條了。
北川凜也不知道這期間麵團究竟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北川寺究竟是如何操作的。
她嘴角抽了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還是不會,寺。」
「啊?你還是不會?」北川寺都忍不住多抖了抖手。
他的眼中明顯帶著『我明明都這麼教你了,但你為什麼還是不會』的感覺。
但是不會就是不會,北川凜也不能打腫臉充胖子,硬說自己會了。
只是……
明明剛剛還想著在北川繪裡面前露一兩手的,怎麼現在感覺……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媽,要不然你還是坐著等吃飯吧?」北川寺開口道。
他現在可忙得很,要分別看三個爐子的情況,不想被多餘的事情分心。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一定就會了!」
北川凜拉住想要走開的北川寺,面色通紅。
「……」北川寺。
她能清楚地看見北川寺微不可察地嘆息了一聲,像是在對她這個活寶母親表示無奈一樣。
但在北川凜格外認真的注視下,北川寺還是重新拿起麵團。
隨後——
在北川寺麻利果斷的一頓操作下,麵團在北川凜的注視下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麵條。
就好像變戲法一樣神奇。
「會了嗎?」北川寺撒了一把麵粉問道。
北川凜雙眸沉靜,隔了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說道:
「嗯,差不多了,我該回座位上等飯吃了。」
一邊說著這句話,她一邊摘下了圍裙,在北川寺的注視下坐在北川繪裡的旁邊。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才聽見北川凜帶著哭腔的聲音:「繪裡,你說有沒有道理嘛!他明明從以前就一直吃著我做的飯長大的!現在翅膀硬了,都開始鄙視自己的母親了!」
與此同時,北川繪裡與中嶋実花驚慌失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啊?!等會兒!凜媽!你別哭!你身上還有麵粉呢!」
「對啊,別哭啊!北川就是什麼都做得到,北川伯母真的不要在意這些,我們就這樣不給他添麻煩就好了。」
那邊吵成一團,這邊的北川寺總算能夠安安心心準備東西了。
他先是將炭火稍微烤過的魚骨投入湯底,隨後再加上濃湯寶,一鍋咕嚕咕嚕翻騰著的乳白魚湯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