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如綢緞一般灑下,額前平劉海整齊。
在其眼角邊,還點綴著一顆淚痣,更是為她平添了不少魅力。
結合剛才女孩兒稱呼她的話語,這應該就是反覆被提起的麻宮永世。
她狹長的美眸看見小女孩後明顯地一亮。
但麻宮永世還是佯裝成埋怨的樣子開口道:
「瞳,你怎麼又偷偷溜到書庫來了,要是讓家主大人知道肯定不會輕饒你,小心你又被關禁閉了。」
瞳?
北川寺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去打量那個小女孩兒。
中短髮,就相貌來說確實與現在的麻宮瞳十分相似。
「幼年時的麻宮瞳麼?」北川寺沉默了一會兒,又看向她們。
「唔——」麻宮瞳聽了麻宮永世這話後,嘴巴嘟起:「只要永世姐姐不告訴宗方爺爺,他也絕對不知道的啦,冬子婆婆也不會讓我進禁閉室的。」
「姐姐當然不會告訴家主大人。」麻宮永世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麻宮瞳肉乎乎的小臉,又繼續說道:
「你這次過來又想幹什麼?我先說好,玩具、零食那些我可沒有,姐姐能去的地方也很少。」
「我才不要那種東西呢!」麻宮瞳嘴巴不滿地翹起來:「上次過來看永世姐姐的時候,永世姐姐不是說好要給我講故事嗎?」
麻宮永世微笑著點頭:「是有這一回事。」
她剛想繼續說話,隨後明亮的大眼睛一凝,整個人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北川寺的方向!
是的。
她銳利深邃的目光似乎跨越了悠悠的歲月,停留在了北川寺的身上。
北川寺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在自己身上掃視打量的目光。
麻宮永世看了北川寺好久,等到麻宮瞳等不及抓住她的衣袖來回搖擺後,才勉強將視線收回。
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哀之色,發出一聲幽幽嘆息:「原來……這就是麻宮家最後的末路嗎?」
「永、永世姐姐……」麻宮瞳看著麻宮永世一副黯然神傷的神情,有些擔心地揪住了她的袖袍。
「沒事的……沒事的,不是還要給瞳講故事嗎?我不會食言的。」
麻宮永世揉了揉麻宮瞳的小腦袋,語氣放緩:「這一次,我就給瞳講一個青年男性與常年被幽禁的……巫女的故事。」
伴隨著麻宮永世柔軟的聲線,一個故事在她的講述下,緩緩展開。
在山上的神社有這樣一個巫女。
神社中的神官對她寄予厚望,無數人尊重她。
就連村中德高望重的長輩見到她,都要恭恭敬敬地叫她一聲大人。
巫女無悲無喜。
她有著自己的職責。
被幽禁在神社中的巫女啊——有一天在路過花池的時候,見到一位青年。
就在櫻花樹下。
青年對著她笑。
巫女心跳急促,匆匆逃開。
回到房間中,她再也無法靜下心來,雜念上浮,心緒紊亂。
她知道,自己已經愛上那位青年了。
「……」
說到這裡,麻宮永世突然停下話頭。
「永世姐姐?就只到這裡了嗎?」麻宮瞳奇怪地看著麻宮永世,不理解地眨了眨眼睛。
「瞳,姐姐今天已經有些太累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家主大人過來了。」麻宮永世帶著一抹笑靨,蹲下身子看著麻宮瞳。
「……喔……」麻宮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擔心地看了一眼麻宮永世:「那永世姐姐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北川寺目送麻宮瞳的殘像走到門口處消失,隨即又看向端坐在書桌前的麻宮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