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面迷茫地看向身邊的北川寺。
「北、北川……?!」
千鶴響指著北川寺,一臉惶恐,隨即發出一聲慘叫便又昏死了過去。
「……」北川寺。
北川寺眉頭緊鎖,抬手拍了拍西九條可憐,語重心長:「不要再嚇唬她了。」
「???」被北川寺拍著腦袋的西九條可憐只能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抬頭看著他。
另一邊,正在做檔案資料記錄的保健老師看過來,神色疑惑:「怎麼了?我剛才好像聽見極其慘烈的悲鳴聲?發生什麼了嗎?」
「沒什麼。」北川寺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是嗎?」保健老師面色古怪地移開視線,又不放心地吩咐了一句:「千鶴老師要是醒過來了的話就要及時告訴我啊,同學。」
「我知道的。」北川寺點頭。
見他這恨不得把『老實』寫在臉上的耿直模樣,保健老師也是心滿意足地誇獎一句,隨後就又拉上床簾,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在對方伸手拉上床簾的時候,床上的千鶴響又有了動靜。
她艱難無比地睜開雙眼。
然後就又看見北川寺的臉了。
又是一聲慘叫。
千鶴響渾身一軟,再度昏迷過去。
北川寺見此又是皺眉,伸手拍了拍西九條可憐的腦袋。
「???」西九條可憐。
之後又是老師的疑問以及北川寺從容的應對。
這樣的流程來到第三輪的時候,千鶴響像是在昏迷中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見到北川寺第三次的時候終於沒有再慘叫出聲了。
她只是鐵青著臉,總算穩住自己腦中的暈眩感。
但在取回理性的那個瞬間,千鶴響也就止不住雙手的顫抖了。
現在北川寺就在自己面前……他究竟想幹什麼?
而且我在哪兒?
這裡是醫務室嗎?
千鶴響不敢四處觀望檢視自己的情況。
「北川同學,千鶴老師她醒過來了嗎?」外面傳來了保健老師的聲音。
果然是保健室嗎?!
千鶴響面色一動,差點沒有在北川寺面前喜極而泣,也是就在她打算應聲的時候,北川寺的回答聲卻先她一步響起:
「不,千鶴老師還沒有醒過來。」
這一句回答讓千鶴響瞪圓了黑色的雙眼。
北、北川寺究竟想幹什麼?
難不成是想在保健室殺人滅口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千鶴響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態。
但偏偏她又不敢開口呼救。
生怕面前的北川寺從哪裡取出電鋸把自己直接砍成兩段。
北川大魔王!
這是真正的北川大魔王!
千鶴響死死地扯著床單,滿臉哭喪。
然而在下一刻。
北川寺略帶關切的聲音在千鶴響耳邊響了起來:
「你沒事吧?千鶴老師?」
聽見這句帶有明顯關懷氣息的話語,原本顫抖不已的千鶴響立馬愣住,她奇怪地抬起頭來。
北川寺自顧自地說道:「聽說千鶴老師昏迷在鬼屋之中,負責鬼屋演員的我就特意趕回來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他的面色有些不理解,好像完全不知道鬼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樣。
可這句問話卻戳到了千鶴響的痛處。
她一想起那陰冷恐怖的鬼屋就手腳一齊抽搐,看上去像是個羊癲瘋患者。
原本被北川寺關懷問話所驅散的寒意也重新湧上心頭。
對啊!不能相信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