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厄之匣不在。」
北川寺皺起眉。
按照中城綾所說,在慘紅已經脫色的布墊上,本應供奉著災厄之匣才對。
畢竟按照傳說,災厄之匣在被人使用之後,就又會回到這座神龕中。
既然犬冢已經使用了災厄之匣,那麼理所當然的,災厄之匣就會回來才對。
可現在……脫色的布墊上面別說災厄之匣,連樹葉一類的東西都沒有。
北川寺沒有搭理坐在旁邊休息的中城綾,他走上前去,上下摸索著。
沒有。
不管怎麼找,沒有就是沒有。
如果傳說的內容沒有出錯的話,那肯定就是有人提前來到這裡取走了災厄之匣。
那個人是誰?
拿走災厄之匣的目的又是什麼?
北川寺拉扯著耳邊的鬢髮。
他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中城綾。
以目前的資訊來看,除了中城綾、中城綾所說的那兩個朋友以及深田那個朋友外……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災厄之匣所藏的位置的。
換而言之,面前的中城綾其實也應該在北川寺的懷疑範圍內。
可……
一感受到北川寺的目光,中城綾整個人的身體都蜷縮起來了,顫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想幹……幹嘛啊?!」
中城綾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她現在可是和麵前的北川寺待在一起啊!
而且還是這種深山老林之中。
就算她真的被北川寺拋屍荒野也應該不會被人知道。
現在一想……北川寺一直讓她在前面帶路是不是就是想讓她將體力耗盡,以方便他做事?
一想到這裡,中城綾的面孔就因為恐懼而扭曲起來了,她帶著哭腔,雙手雙腳不聽使喚地劇烈顫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北川!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一時間淚流滿面,聲音都嘶啞了。
她這樣激烈的反應讓北川寺整個人都是一愣。
呃……他好像也就只是看了中城綾一眼吧?怎麼這個女生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明明自己……都還沒詢問吧?
見她那種驚慌失措到情緒崩潰的樣子,北川寺也是看向不知不覺中趴在他肩膀處的西九條可憐。
西九條可憐在北川寺的視線之下搖了搖頭。
作為善靈,她對惡念與善念的感知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用來測謊。
而她搖頭的意思就是中城綾並沒有假裝。
換而言之就是,中城綾是真的被他看一眼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可問題是——
「我應該長得不是那麼兇惡吧?」北川寺皺眉。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
如果不是中城綾的話……那麼應該就是那個人了。
更準確的說……也應該就只有那個人了。
「本來想把災厄之匣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去找那個人的……」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看向中城綾:「中城,不要慌張,其實我有些問題要問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呃……」中城綾抽了抽鼻子,見北川寺似乎真沒什麼惡意的時候才勉強放下了心:「……你問吧。」
「犬冢的家庭情況……作為女友的你有聽他說過嗎?」
「犬冢的家庭情況……嗎?」中城綾一愣,隨後才小聲地回答:「犬冢其實一向都很討大家歡喜的……因為他長相挺帥的,看上去也沉穩可靠而且……這一點在他的家庭情況中也有表現……他妹妹和他的關係我記得一直都挺好的。」
「那除了犬冢特別受歡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