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儒裙,長髮隨意挽在腦後,幾縷髮絲散在頰邊,滿臉滿眼熱情的笑意。她躬身一禮道:“小女子乃本店掌櫃,聽聞有貴客盈門,特意上來贈自釀白梅酒一壺,還望諸位莫要嫌棄。”
這掌櫃渾身上下穿的戴的居然都是紅色的,不過卻絲毫不覺得過頭,秦亦第一次看到一個如此執著地喜歡紅色,而且穿起來不像年畫的人。因為她整個人朝外散發的就是一團如火的熱情,不得不讚一句,的確是個妙人,而且來的時間也極巧,正好沖淡了屋內的尷尬氣氛。
“哪裡有把美人拒之門外的道理,掌櫃快快請進。”蘇茗微微眯起桃花眼,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用眼神將那紅衣女子朝屋內一勾。
“別掌櫃長掌櫃短的了,小女子姓漠名雲離,諸位貴客若是不嫌棄,便叫聲小漠。”漠雲離似乎沒看到蘇茗的勾魂桃花眼一般,進屋將托盤放在桌上。笑著對秦亦說,“沒想到小店剛開張幾日,便迎來秦大人這般貴客,真是蓬蓽生輝。”
秦亦眉梢一挑,詫異地問:“哦,漠姑娘識得在下?”
“前些日子齊國使節來訪,禮部諸位大人負責接待,進城時小女子正好與幾位同鄉去看熱鬧,旁邊有人說起您當年陪六皇子殿下前往嶺中,途中遇寇盜後以身犯險引開賊人,真是英雄年少,令人好生嚮往。”漠雲離口音略帶些南方話的糯糯,一番話說得極其自然。
眾人皆沒有疑心,只有秦亦心中警鐘大振,因為她知道漠雲離是在說謊,前些日子齊國使臣的確來訪,但是那日自己被雲相臨時叫走,根本沒有參加什麼入城的迎接。
“漠姑娘謬讚了。”她面上不動聲色,想看看這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招,眼角餘光牢牢地鎖住那個酒壺。
漠雲離果然端起酒壺,將盤中的幾個空杯斟滿,笑言道:“這是雲離用去年冬至那日的白梅蕊,大雪那日的雪水一起釀的酒。攏共得了一小壇,端來一壺給各位嚐個新鮮,若是不愛喝便當做給小女子個面子,若是愛喝也別埋怨雲離我小氣就好。”
秦亦不動聲色地按住尉遲晞想伸出去端杯的手,小手指一勾將他腰帶上的玉佩取下,順手放在桌面上,這才去端酒杯。那玉佩便是當年去西蘿之前。蘇茗送給尉遲晞試毒所用之物,她選了最滿的一杯端起,不易察覺地微晃手腕,幾滴酒水濺出,落在玉佩上毫無異樣。她這才放心地將酒杯放在尉遲晞面前,那酒果然有股濃郁的白梅香氣,屋內其餘幾人見秦亦敢遞給尉遲晞,便明白是沒有問題,各自取了一杯品嚐。
李錚是武將喜喝烈酒,所以對這種花香濃過酒氣的飲品無愛,桑布倒是喝的十分開心,秦亦也抿了一口,覺得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加了梅花蕊的飲料,甜絲絲涼冰冰的,倒也不算難喝。
漠雲離見大家都賞臉喝光了酒,笑眯眯的十分高興,將酒杯酒壺一收拾,道:“等會兒若是菜吃著可口,諸位貴客以後可要多多來小店捧場。”說罷竟準備端著盤子走人。
秦亦還下個看她有什麼花招要耍,哪裡肯讓她就這麼輕易地離開,於是開口問:“漠姑娘只戴一隻耳環,不知道可有什麼緣故抑或是故事?”她頭髮鬆鬆地挽著。耳邊全是垂落的髮捲,還有些許碎髮,小巧的耳環隱在髮絲間,卻還是逃不過秦亦的雙眼。而且從身形上她早就發現,這人便是剛才自己從窗縫中看到的女子,但是她上樓後這麼久才進屋,衣裙髮飾全都換過,可見是去好生裝扮了一番,沒道理會少帶一隻耳環而不知,裡面定然是有蹊蹺的。
“秦大人真是好眼力。”漠雲離腳下一頓,聲音略帶苦澀地說。“這副耳環是小女子家傳之物,當年送了一隻與心上人做定情信物,所以便只剩下這一隻。”
也許是女人都喜歡感情八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