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帆見展昭沒動,就拿腦袋拱他。
展昭一拽馬韁繩,上了它背。
白雲帆突然一撒腿……跑向軍營了。
“唉?!”展昭回頭看。
棗多多歪著頭在後邊看著被白雲帆“搶走走”的展昭,一臉茫然——帆帆幹嘛搶我主人?!
展昭趕緊對它招手,心說白雲帆是不是嫌走得慢沒耐心了?他不忘衝著薛白琴喊,“薛姑娘,抓緊韁繩啊!”
薛白琴下意識地抓住韁繩,同時,棗多多也狂奔了起來,追著白雲帆去了。
薛白琴這才看見,原來前方一片白雪皚皚之後,是駐紮出幾里地去的軍營,比想象之中的,還要氣派!
白玉堂已經將受傷的老者放到營帳中,公孫檢查了一下,微微皺眉,拿出銀針給他止血,邊說,“流血太多,年紀又大,有危險。”
這時候,展昭和薛白琴也到了。
那位受傷的老者,雖然薛白琴稱之為二叔,其實並非她真正的二叔,而是薛白鬼的得力助手,二爺陳墨。
白鬼山莊規模龐大,人數也多,什麼二爺三爺鐵定不少,陳墨還是陳黑眾人都沒聽說過,不過公孫對傷口的描述倒是引起了眾人的懷疑。
只見公孫給陳墨止住血之後,抬頭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死不了。”
眾人鬆了口氣,第二句,“被咬了。”眾人皺眉頭,一起看薛白琴。
薛白琴倒是也不驚訝,此時情緒也平復了,說,“都怪我非要大晚上的趕路回山莊,我們剛才正趕路呢,聽到林子裡傳來哭聲,二叔說別管,可我非要去,二叔就讓我再林子外邊等著,他進去看。我等了好一會兒,哭聲停了,但是二叔沒出來,我就跑進去,看到血跡,追著血跡走到林子裡,看到一個女人趴在我二叔身邊,好像咬他脖子呢,我喊了一聲朝她揮了一馬鞭,她就跑進林子裡去了。”
眾人聽得張大了嘴——咬人的女人?莫不是……
“我還以為天母只是傳說,那個女的該不會真是妖怪吧!”薛白琴扁著嘴,“大哥要關我禁閉了,還好二叔沒事啊,不然我死了算了。”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真有天母?不是那麼邪門吧?
“薛姑娘,可否形容一下那女子長相?”包拯問。
“嗯,我沒看太清楚,穿了一身白……還是淡紫色?還是淡黃色?還是藕色……
眾人聽得嘴角直抽,這姑娘有點二,連顏色都分不清楚。
“你看到她咬了你二叔?”公孫追問。
“這個麼……”姑娘仰起臉像是回想,“她的確趴在我二叔身上。”
“她嘴上有血麼?”趙普問。
薛白琴想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挑眉,“好像沒有哦……她有回頭看我一眼!臉挺白的,貌似沒血,也可能擦了?”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說呢,這姑娘糊里糊塗的,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你們怎麼大半夜冒著風雪趕路?”白玉堂雖然跟薛白琴不算很熟,不過白鬼山莊規矩很嚴,薛白鬼說一不二,而且薛白琴並不算是刁蠻任性的型別。他倆之所以認識是因為薛白琴很細心地照顧秦黎聲,屬於知書達理又懂事的型別……非要大半夜冒著風雪趕路,不太合理。
“呃……”薛白琴突然猶豫了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東張西望還有些侷促。
眾人也不追問了,也許人家真的趕時間呢。
“咳咳……”
這時候,陳墨咳嗽了一聲,緩緩地甦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處望,邊張嘴,“小姐……”
薛白琴趕緊過去握住他手,“二叔,我在呢!你怎麼樣啊?”
“沒事……”陳默似乎還有些不清醒,糊里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