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錯再錯,還不如靜觀其變。
國內的事情已經很繁雜,國外的事情也很有意思。例如高麗終於發行了自己的紙幣,就如傳統的紙幣發行一樣,最初的時候總會顯現出非常樂觀的前景。由於紙幣的發行,高麗先解決了部隊欠餉的問題。
也許是因為人民幣的成功,紙幣在高麗內部流通的非常順利,就如高麗內部大臣的馬屁奏摺所寫,“……君上(大院君)聖裁,風行草偃。萬民百業皆爭用此物,世面穩定,生計日好。高麗興盛指日可待……”
韋澤看完之後只是嘿嘿冷笑兩聲,就把這些情報撂倒一邊去了。
“陛下為何發笑?”一起來了北京的祁紅意問道,在圓明園住下,祁紅意對這裡非常滿意。北方的氣候下有著接近江南的風情,圓明園的確不錯。
“我在笑我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讀書不求甚解,聽風就是雨。還喜歡自以為是的扼腕長嘆。要多傻有多傻。”韋澤坦然的對自己的青蔥歲月做著不高的評價。
自我批評是韋澤的愛好之一,祁紅意對次並不陌生。不過這個批評裡面大有一種調侃的意思,退休之後跟著丈夫一起出來的祁紅意倒是來了興趣。“卻是何事?”她饒有興趣的問道。
韋澤把那份有關高麗貨幣發行的檔案遞給了祁紅意,然後他自己繼續閱讀檔案。
過了好一陣,祁紅意抬起頭,“我覺得這個不是很好麼?”
韋澤頭也不抬的答道:“是很好。如果你能活個兩百歲,再看那時候有關此事的歷史書。估計很多書籍會這麼寫,發行了紙幣,推動高麗金融發展之後,因為某某集團胡作非為,紙幣幣值狂貶。導致高麗經濟遭到重大損失。接著就是長篇累牘的對那些壞蛋們進行聲討的無聊內容……”
說到這裡,為了讓妻子能有共鳴,韋澤笑道:“這種抨擊就跟歷史文裡面對妲己和褒姒的描述一樣。”
一提到皇帝的老婆被當做替罪羔羊,祁紅意也真的感到不爽。不過她還是不理解韋澤為何對這件看著挺不錯的事情冷嘲熱諷。祁紅意問道:“說來聽聽。”
韋澤讓祁紅意坐到自己身邊,手指在相關幾個位置上劃過,“你看到高麗建設央行了麼?高麗搞了財政預算了麼?還有高麗提出過市場上原本流通的金銀和鑄錢的跡象了麼?”
跟著韋澤的提示仔細一看,祁紅意發現這些內容果然全無。她微微皺眉問道:“這意味著什麼?”
韋澤慢悠悠的答道:“這意味著劣幣驅逐良幣的過程比我想象的還要快,高麗市場上的金銀很快就被收藏起來不再流通。由於流通市場上通貨奇缺,高麗人民不得不接受紙幣作為交易貨幣。且不說高麗,我問你,你多少年沒見到咱們國內以前的銀元在市面上流通了?”
祁紅意好歹也參與了《中國通史》的編撰,仔細一想也有些明白了。“果然如此,黃金白銀很早就沒在市場上流通。流通的全部都是紙幣。那高麗人倒也可笑,人民把不值錢的紙幣先拿出來用,在他們嘴裡就成了高麗人樂於使用紙幣。”
“高麗人現在還是覺得紙幣就是錢,根本不理解紙幣是國家背書的一般等價物。有這等錯誤理解,他們定然會濫發紙幣。至於濫發紙幣是為了救災,或者是為了建設。又或者是某個集團想為自己撈好處。為什麼這麼做我覺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這麼做本身就註定導致經濟會出大問題。”韋澤冷酷的解釋著未來的發展。
祁紅意有些不太習慣,她問道:“好心與壞心總是有分別吧。”
“嗯!”韋澤點點頭,“所以我現在覺得我年輕的時候要多傻有多傻。因為我根本沒有能力分清事情的本質,或者說我因為無能所以不想去分清事情的本質。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