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也是接受過軍校教育的,雖然在後期他本人自己負責練兵,可是在韋澤留給眾將的功課裡頭,熟背《孫子兵法》是基本課程之一,韋澤還專門做了一個原文與白話翻譯的對照版本給眾將發下去。現在韋澤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對張應宸就是對牛彈琴般沒用。
但是韋澤並不想對張應宸苛責什麼,張應宸被楊秀清弄走,也不全是張應宸的責任。所以韋澤平息了一下心情,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應宸啊,你向東王說清楚你的情況,以東王的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情況?即便是我現在真的給你定個方案,但是方案執行後沒有起到作用,那時候你怎麼向東王交代?我怎麼向東王交代?”
見韋澤已經把拒絕的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張應宸神色先是黯淡下來,接著突然間眼圈一紅留下淚來。他哽咽著說道:“總參謀長!東王也太難伺候了,我原本想著竭盡所能的為東王效力,把自己學到的東西用盡。可東王總是雞蛋裡頭挑骨頭,做的方案他都不聽。我本想著領軍去安徽,東王卻大大的不許。我又想著咱們練兵的法子很好,只要苦練兵馬,清妖也沒什麼可以畏懼的。但是東王把我呈上去的練兵法子批駁的一無是處。我也是氣不過,這才說要制定一個在安徽必勝的方案,可不管我怎麼制定,東王都不允許。不允許也就罷了,東王卻還要我一定拿出一個他能看得過的方案出來。我這也是逼得沒有辦法了。”
說到這裡,張應宸已經忍不住哭起來。看張應宸哭的悲傷,韋澤只能命人先給張應宸拿來條手巾。
用力擦了擦眼淚,張應宸好不容易停住悲聲,勉強繼續說道:“總參謀長,我知道你氣我去了東王那裡。可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應宸!!”韋澤提高了調門,拖長了聲音,“我從來沒有因為你被東王調走生過氣。你覺得我不幫你,那是因為你提出的事情我根本幫不了。我反覆的講過,勝可知,而不可為。你要我給你做個必勝的方案,我是真的做不了!安徽的局面和我在安徽的時候完全不同,我做什麼方案都是在胡謅。我真的寫了個方案給你,那只是坑了你,坑了東王!我就是覺得你是兄弟,才不能幹這等事啊!”
不管張應宸怎麼向韋澤哀求,韋澤都不答應張應宸的請求。最後張應宸沒辦法,請求韋澤把以前在安徽的策略給他一份。韋澤手裡頭現在也沒有,他告訴張應宸,這得過一段才行。最後張應宸請求韋澤大概講述一下韋澤在安徽時候的謀劃。韋澤只能給張應宸講述了一番。
帶著警衛從韋澤這裡走了之後,張應宸立刻前去東王府。東王府的官員把張應宸帶進了王府,卻沒有人接待他。又過了好一陣子,東王楊秀清終於讓張應宸進去。
一見東王楊秀清,張應宸立刻施禮,起身之後他說道:“東王,齊王並沒有對被調離安徽有什麼不滿。這次他一個字都不提安徽的事情,嘆道制定計劃的時候,韋澤也反覆說,安徽的情況已經變化,他若是按照原先的局面制定方案,那只是坑了屬下,坑了東王。他若是這麼做,沒辦法向東王交代……”
把韋澤的話向楊秀清描述了一番之後,張應宸見楊秀清始終沒有說話。他又說道:“東王,韋澤把他走之前的方略向屬下講述了一番,屬下覺得這方略頗有可取之處,若是東王想聽,屬下想對東王講述一番!”
說完這些,他忍不仔細看了看楊秀清的表情。畢竟是在韋澤的手下幹過,張應宸非常能夠領會到韋澤策略中的精妙之處,張應宸這次想得到韋澤的策略,目的也是想能夠說服東王楊秀清,得到楊秀清的支援,帶兵去安徽發展。
楊秀清聽到這裡,終於開口了,“張應宸,我若是想聽著歌,我直接讓韋澤過來給我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