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郎的身子被馬車給顛得跳起,再沉沉地落回柳婧身上時,柳婧已羞得咬牙切齒地瞪向他了。
直到這時,鄧九郎才從憤怒中猛然清醒過來,才發現柳婧的羞赧。
他歪著頭側眼睨著她一陣,突然低低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說道:“你羞了?”不等柳婧回答,他又傲慢地說道:“你的身子早就讓我抱了摸了親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用不著羞!”
柳婧:“……”
這時,鄧九郎伸手扣著她的下巴,就著車簾縫飄過來的陽光,細細地把柳婧的臉認真地打量一會後,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眉眼。
摩挲了一會後,他繼續傲慢地說道:“兩年不見,變化倒是蠻大的……哼哼,柳白衣,好一個柳白衣!”
不提這個也罷,一提這個,他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磨了一陣牙後,鄧九郎眯著眼睛,“我一直在想,再見到你要怎麼懲罰你!是把你關上幾年讓你知道馴服?還是拖著你直接進了洞房,生出孩兒後你就知道心服了……”他剛剛說到這裡,猛然想起眼前這人最近的所作所為,想到她讓自己進不能進不得的種種舉措,想到她令得自己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種種,不由又是氣恨起來。
也許是氣到了極點,氣到了最深處,鄧九郎直覺得,以前自己想過的種種懲罰,對眼前這人來說,都太輕太不值一提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令得他對她無計可施!
於是,他右手一伸,把柳婧的雙手扣回到身下後,還故意趁著馬車顛覆,使勁地在她身上磨了幾下……
騰地一下,柳婧終於臉紅過頸!
她實是被他的舉動羞得眼淚都出來了,雙眼水汪汪的,柳婧氣恨地低叫道:“鄧九郎,你,你別欺人太甚!”
她側過頭去,避過他的呼吸之氣,倔強地叫道:“鄧九郎,你是堂堂丈夫,要說理也好,要打要殺也好,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這樣壓著我,算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樣壓著你我甚是舒服。”
“鄧九郎!”柳婧氣得臉孔通紅,她呼哧呼哧喘了一會氣,與他大眼瞪小眼一會後,想到這人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便壓下聲音,紅著臉軟軟地求道:“九郎,你先放開我,我們起來說會話兒好不好?”
“不好!”
“你!”
就在這時,馬車再次一晃,然後一個清雅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在下霍焉,敢問幾位,我家公子柳白衣可在馬車中?”
是霍焉!
霍焉這人,行事向來沉穩有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半道前來找她?
柳婧一凜,頭一轉便想回答。
剛剛張嘴,她一眼看到鄧九郎那雙深黑幽暗的眼,看到他對著自己冷冷笑著的臉,不由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當下,她張開的嘴馬上緊緊合了起來。
看到柳婧知道閉嘴,鄧九郎薄唇一扯,似笑非笑了下。在柳婧瞪來的目光中,他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找她什麼事?直接說吧。”
透過車簾縫,鄧九郎盯向馬車外那個俊美清雅的美男子,沉著一張臉,瞟了一眼柳婧後又說道:“她現在就在馬車中,只是不方便回話,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也一樣。”
他說到這裡,見到柳婧開始掙扎,開始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便把頭一低,薄唇湊到她的耳畔,極為溫柔地說道:“阿婧信不信,只要你一開口,我就把車簾掀開……柳白衣進洛陽時,還是挺風光的,我想大夥一定很樂意看到在馬車中與我鄧九郎顛鸞倒鳳的柳白衣的!”
成功的令得柳婧僵住後,鄧九郎皺著眉頭,語氣極其冰冷地喝道:“怎地不說話了?”
他喝問的,自然是霍焉!
馬車外,霍焉略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