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了一番檢查和包紮,然後送入病房,我一間,秦陌一間。其實我覺得我這點皮肉傷完全不妨礙我的自由活動,但是秦陌堅持讓我和他一樣做個全身檢查,然後驗傷,作為證據。
期間警察也來做了筆錄,說沒搶錢財,只打人是很典型的蓄意傷人,問我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附帶說讓我最近出門都小心一些。
我心道,這些都是該去和秦陌說的,我根本就是一個被無辜牽扯進來的路人甲。
警察走後我蹦躂著去看了秦陌,他身上傷口不少,被包裹得像個木乃伊,但他意識還是很清醒的,此時他正在和誰打著電話,見我進來,簡單的交代兩句後掛了。
“呃……沒打擾你什麼吧?”
他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的將我盯著。我進去坐下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最近進醫院的次數好像變多了……呵呵……”
他輕輕應了一聲,終於挪開了停留在我臉上的目光,用如往常一般沉穩的聲音道:“今天董事會臨時開了個緊急會議。”
我一呆,不知他突然提這個是作何用意。
“上次車被扣後我一直沒時間去提。環路堵車,我本以為坐公交走公交車道會快一些,沒想到在那個巷子裡……”
我瞭然他的意思,所以說今天他來得這麼遲……咦,等等,他是在和我解釋嗎?
我抬頭看他,他臉色在醫院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但是英俊的眉眼還是怎麼都遮不住了,他掃了我一眼,又快速的挪開眼神,我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他清咳兩聲,又掃了我一眼,色厲內荏的問:“看什麼!”
我道:“今天突然發現,原來你還是有人性的……”
他本就有些蒼白得臉色微微一青。
我捂著心口接著道:“要命要命,差點就被你勾引了。”
他愣了愣,扭過頭看窗戶,玻璃的窗戶在黑夜的襯托下引出房間裡我和他的影子,他道:“你恐怕才是來勾引我的。”
“秦先生……”我抽了抽嘴角,“你眼光太獨特了,你見過哪個女人靠著和別人打架去勾引男人的?”
“確實獨特。”他斜眼打量了我一番,“這倒是這輩子第一次有女人為我打架。”
19。訂……訂婚?
聽了秦陌這話,我涼涼的笑:“真榮幸啊,這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去打架。”
“何夕。”他像是沒有聽懂我話中微帶著的挖苦,自顧自的說,“你創造了不少我人生的第一次。”
他話音剛落,不知為何,我盯著他的唇,想到了那個在混亂中輕輕的擦碰,接著鬼使神差的吐出一句:“唔,你也不差,基本上把我能給未來丈夫留的第一次都拿走了。”話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一夜情對於我和他來說像是一個禁忌,自認識以來我們都很有默契的將這個話題避開不談。不管我們現在關係怎麼樣,男女之間一旦摻雜了性只會越來越複雜。
而且那夜確實是我的第一次,我現在如此一說,難免有一種想讓他負責的感覺。
他挑了挑眉,眸中劃過一絲精光,轉眼看我,盯了好半晌,突然道:“你是在暗示什麼?”
我本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竟這麼平淡的吐出這句話來。眼神還該死的認真,看得我心頭一跳,仿似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滾過。他這副表情簡直就像在說“你敢說我就敢答應。”
我忙轉開了眼,呵呵一聲乾笑,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呀,你看,這都十一點半了,不打擾你休息,我先回去了。”然後果斷撤退,掩上門扉的那一刻,我似乎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其實,這樣也不錯。”
哪樣不錯……我沒膽量問,灰溜溜的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