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想回兗州,萬不可取道泰山郡。”臧霸剛剛一直不知如何開口,此刻忙道,“琅琊到泰山這一路不知有多少人馬暗中搜捕曹操。實不相瞞,某雖官拜騎都尉,率軍駐紮琅琊,卻也不好公然下令放曹公過去。某來見曹公,就是要提醒曹公一句,若想回兗州,須得繞開琅琊。”
“繞道?”
“對,取道西南,從豫州繞回兗州,雖然路上耽擱的時間久些,但如此方才穩妥。”
“取道西南,就先得穿過徐州再繞豫州,陶謙、袁術都是主公的對頭,這豈不是更加冒險?”典韋質疑道。“莫非你設了陷阱,誆騙我等不成!”
臧霸瞪了典韋一眼,不屑道:“你這傢伙,若非某與子龍一見如故,又有師門義氣,怎會將這事告訴你們,難道你當某取不得曹孟德人頭去換賞賜不成?”
“有俺老典在此,誰敢動主公一根頭?!”典韋被臧霸這話氣得瞪圓了虎目,若非孟小滿及時以目示意,非得大聲嚷嚷出來不可。
及時制止了典韋的大嗓門,孟小滿反而當機立斷道:“就依宣高所言,咱們往西南繞路回去!”
見孟小滿竟能如此果斷聽用自己計策,臧霸這會兒倒是不由得對孟小滿有些刮目相看了。“曹公真好膽識,就不怕某是故意設計陷害不成?”
“宣高說哪裡話!宣高乃英雄人物,若爾當真想要曹某性命,必不屑於費這番手腳。”孟小滿笑道。
雖說臧霸態度倨傲,但愈是如此,反叫孟小滿不覺此人會設下什麼陰謀陷阱。何況臧霸的那番話,也叫孟小滿對這回遇襲之事冷靜下來:“況且宣高若非重義之人,又焉得子龍信任?吾怎得信不過你二人?此番多謝宣高義助,若吾得脫此難,異日自當報答。”
臧霸聽了這一番話,心中暗暗歎服:莫怪趙雲如此能耐,卻甘心為此人驅策,只這一句,便知道這曹操為人可當真比陶謙強得多了。況且像這般身居一州刺史之位的封疆大吏,就是再落難,言辭做派也總該有些派頭。不想孟小滿自始至終態度謙和,此時感激亦十分誠懇。想到自己方才言辭間頗有些倨傲,臧霸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連聲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報答之說,某實不敢當。想來曹公身邊有子龍在,定能安然脫困,返回兗州。某還有一令牌奉送曹公,若在琅琊境內遇到徐州兵馬,或可敷衍過去。”
孟小滿連忙收下令牌,臧霸又把自己的馬匹送給趙雲充當腳力,又送了路上盤纏,眾人收拾妥當吃飽喝足,這才辭了臧霸,轉往南去了。臧霸自去安排屬下向北“捉拿曹操”不提。
“奉孝,那設伏之人,恐怕不是陶謙所為吧?”同臧霸分開之後,孟小滿這才將心中想法說出,“若是臧宣高奉陶謙命令列事,必不會有這番說法。”
“主公英明,”郭嘉笑道,“若臧霸奉的乃是陶謙命令,要說起來,必然是不忠之過,如何有背信棄義之語!此必是有人買通臧霸等人,設計謀害主公……”他喘息一陣,又續道:“臧霸此人嘉早有耳聞,聽說此人武勇孝義,昔日為救被貪官栽贓陷害的父親不得以落草為寇,而後夥同孫觀、吳敦、尹禮、昌豨等人在泰山、琅琊一帶橫行,聲勢十分浩大。後陶謙招降眾匪寇,臧霸等人俱為騎都尉,屯兵琅琊。主公可覺得他們的情形和誰有些相似?”
“你是說那個被招降的黃巾餘黨張輳В俊泵閒÷�腥唬�婕脆偷饋!罷饊漲�懿渙蘇抨'殺人,又怎麼管得住臧霸等人暗中被人收買前來害我!只不知道,這幕後主使之人究竟是誰……”
“此人暗害主公,嫁禍徐州,必有絕大圖謀。”郭嘉微微一笑,道:“若主公能安然返回兗州,此事或許不是壞事也未可知呢!”
眾人離了開陽一路南行,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也不敢進城打尖,雖然偶爾遇到一些巡查兵卒,但有臧霸令牌,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