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曲爾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曾說過,她吸引你的是那份不妥協,又說只要時間一過,你就會忘了她而又繼續你荒唐的日子。但現在看你這樣……我已不確定她說的是真的了。”
“如果我對她只是一時迷戀,就不會為了改變她對我的錯誤想法而努力,大可要老爸替我安排一個高官厚位,又何必自找苦受呢?”
當初曲爾先以為當自己有朝一日在子夜面前證明了自己時,她會欣喜的投入他懷中,告訴他她是多麼以他為榮。但今日他帶著成功而來,她卻狠心的要披衣待嫁,這教他情何以堪?
“你真的愛她?即使她從不曾愛過你,甚至是連句好話也不曾給過?”
“嗯!即使她要嫁人時依舊。”曲爾先堅定的語氣令曲爾言為之一震。
天哪!事情怎會走到這個地步呢?那個天天交不同女友、不知愛為何物的花花大少哪去了?她寧願有一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大哥,也不願有一個愛上不該愛的人的大哥。她受不了這樣的他呀!他不該是頹廢、沮喪、了無生氣,曲爾言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在你見過她之後你會發覺,你對她的那一份感覺已不復在也說不定。”曲爾言抱著一絲希望的道。
曲爾先猛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希望的火花。“你願意幫我見她一面?”
遲疑了一會,曲爾言才緩慢的點頭。“如果你能使她們公司跟‘揚天’有生意上的往來,你就可以指定她為接洽者。”良心正隱隱的在苛責著曲爾言,問她怎能為了自己大哥而準備犧牲伍頌文呢?那是背叛呀!
“謝謝你。”搭著曲爾言的肩,他興奮難掩的笑了開來。他對子夜的感情並不是一時的著迷,但這沒必要讓曲爾言知道,因為他看得出來,她的內心正掙扎個不停,他不願再增加她的負擔。
一個月,或許在這一個月內會有什麼驚人的轉變也說不定,這是任何人都不敢保證的,不是嗎?
熙熙攘攘的人潮,幾乎掩蓋了曲爾言的身影,害得子夜只能扯開嗓門像個潑婦似的大叫她的名,使得街上泰半的人紛紛朝自己品頭論足,大概是在說:外表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怎麼一開口卻全都走樣。
“都是你,害我像個神經病似的大叫,丟臉死了。”子夜紅著臉,直向曲爾言數落。
她們走進一家名喚“亞森羅蘋”的商業午餐店,裡面全是些上班族,所以她們在這並未顯得不自在,反而是適得其樂。
“誰叫你當我是瞎子似的怕我找不到路。拜託你好不好?我們來這都不下幾百次了,難道你以為我真會迷路,非得在隔著兩條街外大叫我的名字?還是你想乘機將我介紹給那些不相干的人認識?”
嘖!這損人的話還真毒呀!令子夜無地自容的直想拿叉子戳她那有如蜜蜂一般刺人的嘴。
“我已經學到教訓了,所以能不能請你閉上尊口專心的吃飯。”子夜憤慨的提出建議。
用餐完畢,侍者遞上兩杯紅茶,然後走開,留給她們一點隱私的空間。
子夜向來是最愛坐在靠近馬路的窗邊,因為她喜歡在塞車時欣賞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並加以臆測此人的個性。曲而言就曾罵過她變態,但她是不會和一個不懂得生活藝術的人計較,因為對牛彈琴實屬浪費力氣。
“又在進行你那變態的欣賞了嗎?”曲爾言揶揄道,眼眸裡盡是不贊同。
瞪了她一眼,子夜又繼續轉頭注視窗外。“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不是變態,這是藉由此行為來知道一個人的修養為何?並判斷他遇到事情時的反應力如何。”
曲爾言翻了白眼,雙手舉高道:“我投降,反正你的腦筋天生就與常人不同,再同你說也是白費口舌,我懶得理你。”
輕啜一口紅茶,並讓它在唇齒間留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