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好?”噶麗絲扭腰轉過身羞道:“好就是好,還問什麼嘛!”憶君看著噶麗絲害羞的模樣。
不禁想起初通她時,她的英姿颯颯和鋒芒畢露,與此時真判若兩人。“噶麗絲!”憶君輕喚道:“我真喜歡你這個模樣,你知你這模樣有多美?”說著他用手慢慢將噶麗絲扳轉過身來——噶麗絲眼簾垂得低低的,長長而捲曲的睫毛,上下閃動著,像是在喜悅著,似又不太像是。
兩人相對而立,久久沒有言語,相互的心聲輕微地柔和地傳播著。龍兒挺立在旁,好奇地注視著兩人。
一線山泉淙淙從山巔中衝激而下,清澈的泉水匯聚在淺狹小的潭中。礫砂粒粒可數,渾圓較大的石塊,散落在泉入潭的進口處,激起微小純白的泡沫,候忽而又消逝在平靜的潭水中。
兩人一馬伏向水面在用水洗著面,正是憶君,噶麗絲以及龍兒。
噶麗絲抬起臉來,水珠順著她的髮絲往下淌著,她用手輕輕拂了兩下,開口問道:“君哥,你要將我變成什麼模樣?”
憶君從水中仰起面來,笑道:“你想要成個什麼樣子?像只貓如何?”
噶麗絲嬌啤一聲,嗔道:“你敢,我要像……我要像…”
憶君道:“我將你變得與我一模一樣如何?”
噶麗絲喜得叫道:“好啊!這樣難也不能分出誰是你?誰是我?”
說完她臉陡地紅了,看著憶君望著她直笑,不禁氣道:“你笑什麼?”
憶君收去笑容,起身連同將噶麗絲一併拉起,隨即在龍兒背上革囊中拿出個小包,然後取出些顏料面具之類物件,細細替噶麗絲化裝起來。
不一刻已將噶麗絲打扮得粗眉大眼,幌眼看來真似個關外大漢的長像,只是嘴和鼻都小了和細了點。
憶君一邊替她易容,一面笑道:“你以後見著人可絕不能出聲啊!否則別人必以為是什麼個人妖出來了呢!”
噶麗絲摸著臉上已弄得粗糙的面板,隨手拿起憶君給她的頭巾,將滿頭柔發緊緊地束縛住。
“你看這樣像嗎?”噶麗絲站起身來,昂首挺胸地學著男子漢跨著大步,寬大的據腳隨著她步子而揚起,美麗嬌憨已極。
憶君也裝扮好了,兩人面貌相似得緊,不知底細的人看來,必定會以為是同一個人。
噶麗絲放大著聲音,在那時練習男人的一切動作,揚步揮臂,倒學得似模似樣,加以她身材本來甚高,只要衣服一換,必令人難認出其廬山真面目。
憶君不停地指點著糾正噶麗絲的動作,一邊從背囊中取出件衫子,這衫子正是那天下聞名的“天池寶衫”。
一這兒!”憶君將寶衫遞給了噶麗絲,道:“你將它穿上就沒有人知道你是個什麼樣人了!”
喝麗絲看了看寶衫,隨手握至手中,只感覺這寶衫輕如無物,質地光滑潤軟,認不出那是由何質料作出來。
“給我穿這個嗎?”她輕問道:“那麼你自己呢!別人以為我是黑衣人!”
憶君憲爾而笑,“我正是要別人如此啊!”延綿無盡地山脈間響起一陣節奏分明的蹄得聲,伴著嘻樂歡愉地笑語,使這青翠欲滴的山巒,平添了一春色。
高聳入雲的巔嶺,其上飛蕩著飄渺純白的雲彩。“瞅!啾!”
一聲聲鳥鳴起伏彼落,似在相互呼應,又似在相互追逐。
噶麗絲與憶君同乘著龍兒,緩緩朝大山深處行去——兩人此刻容貌一般無二,誰人看了都必以為他倆是同胞兄弟。
噶麗絲側著身子坐在前頭,嘴角間不時發出甜甜的笑意。
微風揚起了她的據腳,飄發出一種似房似蘭的香氣,憶君吸數口,輕輕笑道:“你身上真香,這樣可不像個男子漢了!”
噶麗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