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純正反派,倒像是一顆重要的棋子,卻是最大的boss。
俞漸離想起來,紀硯白的確進入過國子監一段時間。
這個時期,紀硯白的情緒已經開始不穩定了。
他的家中人覺得他總在沙場,染上了太多殺氣,應該換一個環境沉澱一番性子。
於是他們強行讓紀硯白回到京內,安排來了國子監,也不指望他能學到些什麼,能耳燻目染地多認識幾個字,學學讀書人的沉穩性子就行。
可惜不久後紀硯白就因為惹了大禍,又離開了國子監。
想到這裡,俞漸離的呼吸都開始發緊。
他之後不僅僅要遠離國子學,還要遠離隔壁號房,紀硯白隨便一拳都能讓他提前殺青。
他如今的小心翼翼,也都是為了明知言之後少些立敵。
紀硯白可不好招惹,國公府也是滿門忠烈。
俞漸離尋到四門學院落門口時,天際的蔚藍逐漸被暗紅侵襲,頃刻間紅暈萬里開。
這段時間他已經繞著國子監大致走了一圈,熟悉了這裡的環境。
他穿書前便對建築感興趣,還很有天賦,一些地方他只要走過一遍,腦海中就會出現這裡的立體地圖,甚至可以憑藉記憶畫出來,做到沒有差錯。
此時四門學院落門口站著不少監生,看髮帶的顏色有些還是太學的。
俞漸離不解,還當是有什麼事情要在此集合,便小心翼翼地站在了人群最後面。
那些人的議論還在繼續:“還沒來嗎?”
“明知言倒是在這裡等了許久了。”
“聽說這個三進國子監的人乃是明知言的舊識,他們當年在太學時便形影不離,可惜啊……那人品行不端,明明和明知言一起回到國子監,卻鬧出了岔子,才再次被趕出了國子監。”
“說是品行不端,有傷風化?”
“這是自然,不然怎會被人嘲笑了那麼久,副山長都護不住,甚至不許旁人再提。”
“能和明知言來往甚密的,又能是什麼好人?”
“嘖嘖,國子監怎能允許這種人再次進入?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說不定又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俞漸離非常不巧地聽到了這些人議論自己,表情略顯尷尬。
倒不是自己多有名,能引得這麼多人來圍觀他,這些人大部分是為明知言而來。
明知言一直有些才華,曾經得到過太子賞識,卻被明知言委婉拒絕,並且保持了距離,顯然是不想輕易歸於太子黨羽。
這舉動引來了崇文館的學子來國子監太學討教,還真的與明知言相談甚歡。
明知言被人誇讚時,難得露出了溫柔的神情,說道:“我的才學不如我摯友的一絲一毫。”
那人自然追問:“不知摯友是哪位?”
明知言回答:“俞家,俞漸離。”
俞漸離的名號就這樣被宣揚了出去。
明知言得太子賞識,雖然沒有追隨太子,但也彷彿被蓋了章。
國子監本就是黨羽初聚之地,有些人看不慣明知言的孤傲,覺得他不識抬舉。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