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一家人了?
他剛才回答得哪裡不對嗎?
還是說這又是什麼套?
這群人總是勾心鬥角的,相處得好累啊……
跟這群人聊天,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好在此刻出現了一陣驚呼聲,紀硯白進了這場比賽的第一個球,那勢不可擋的架勢,甚至嚇退了對方的馬。
紀硯白拽著馬繩停下來,側頭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
太子淺笑:“小舅舅在警告我了,我們不聊了。”
唬人
馮光棲來之前還當是尋常地看看, 甚至想好了詞彙,準備在陸懷璟輸了之後數落他一番,結果看了一會兒後表情越來越嚴肅。
不久後他便斷定了一件事情, 他們遇上如今的國子監隊伍贏不了。
“可能真的要墊底了。”馮光棲一臉沮喪地道,“輸給陸懷璟,他怕是要笑我好幾年。”
他的好友也跟著說道:“那個紀硯白太厲害了, 明知言那麼傲氣的人也願意跟他打配合,陸懷璟看似亂跑, 實則是有走位在的。”
“不行,我再算算, 我就不信我們會墊底。”
馮光棲說著開始掐指捏算。
他身邊的幾個朋友也開始口中唸唸有詞。
算完了之後幾個人都沉默下來, 甚至再沒有什麼溝通。
顯然他們算的結果是一致的,並且結果不理想。
太子這邊的氣氛也逐漸壓抑起來。
俞漸離站在崇文館眾人身邊, 眼看著陸懷清最開始還雲淡風輕地下套跟他聊天, 後期乾脆沒空理會他了,認真去看比賽。
一向笑眯眯的太子此刻也改為了斜靠著椅子, 單手託著腮, 看得仔細。
七皇子原本蹺著二郎腿,不久後也開始有了小動作。
看到紀硯白他們的隊伍勢如破竹,比分逐漸拉大, 俞漸離也放下心來,還有心情偷偷觀察七皇子。
他想知道七皇子的注意力是不是都在明知言身上。
觀察了一會兒他又放棄了,七皇子初期的感情太收斂了,根本不敢讓太子發現自己在留意明知言。
就連明知言自己都不知道七皇子喜歡自己,還當七皇子挺煩自己的, 靠近他,只是想要利用他。
到了下半場, 弘文館已經喪失了鬥志。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的馬都要被紀硯白嚇退了,甚至發出了哀鳴聲,不敢上前,連連後退,導致他們的發揮更加困難。
一邊旁觀的馮光棲忍不住問:“紀硯白騎軍馬比賽?”
“好像不是,是陸懷璟買的馬匹。”
馮光棲蹲在小樹林裡半晌,才憋出了下一句話來:“讓將士打馬球,根本就不符合規則!我們這群人哪裡敵得過將士?!”
“就是……”雖然紀硯白如今是國子監監生的身份也無法讓人否認。
馮光棲抬手抹了一把臉,也不知是在擦汗,還是擦掉馬場上揚起的灰塵。
他說了一句:“我得想辦法把陸懷璟唬住。”
接著便起身往回走。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起身,離開了國子監。
再看下去除了讓他們更心灰意冷,起不到任何作用。
太子那邊也注意到了崇玄學的人,自然也看到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們也在此刻沒了什麼看比賽的興致,畢竟弘文館都已經因為比分差距過大,馬匹怯戰,而喪失了戰鬥力。
現在這些人都是在場上亂晃。
紀硯白已經不再認真,明知言也在明顯地收手了。
陸懷璟卻是樂壞了,在這種情況下由他連續進了三個球,笑聲爽朗到旁人聽著都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