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來了我的府上,就是我的客人,哪有能讓客人餓肚子的說法,且隨我回府,招待你一餐旁人求之不得的飯食!”
回到蘇府,蘇寧便吩咐廚子來一桌硬菜,挑戰一下這位硬漢大胃王,看樣子他還有三四分可戰之力,一桌子硬菜倒也使得,薛仁貴初次來到這樣龐大的府邸,深感羨慕好奇,這和柳府比起來不知龐大氣派多少倍,薛仁貴一時間也看得有些愣住了,直到蘇寧把他帶到了會客亭裡頭,風景優美之處,便讓薛仁貴安下了心,變得沉靜起來,蘇寧與他交談,不一會兒,石桌上便堆滿了大菜,香氣之濃郁菜色之精美乃是薛仁貴平生未見。
薛仁貴立刻站了起來向蘇寧行禮:“侯爺,此事萬萬不可,這,這些菜式定是價格昂貴,某寸功未立,如何受此美食,某受之有愧!”
蘇寧笑道:“這又何妨?你乃是本侯之客,拿出最好的招待客人乃是待客之道,本侯又不是那些不懂禮數之人,再者,這些菜式你若不吃,便是浪費了,豈不是暴殄天物?那樣更為不妥,所以,仁貴不需擔心,請用!”蘇寧一番話說得薛仁貴無話可說,只好坐下來,看著精美的飯食食指大動,終究還是沒有按耐住,拿起筷子說道:“某失禮了!”便大吃特吃起來。
那速度,那氣魄,那胃口看的蘇寧是一愣一愣的,不過蘇寧很快就回過神來,拿起酒杯自斟自飲,順便吃一些菜,只是沒想到薛仁貴吃著吃著卻虎目含淚,最後竟然掩面哭泣起來,蘇寧大為不解,連忙詢問:“仁貴何故如此?”
薛仁貴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道:“還請侯爺原諒某失禮之處,某,某隻是想到愛妻還在河東備受煎熬,而某卻在此處享用美食,心中痛苦難耐,只覺得對不起愛妻,若是,若是某可以有些出息,也不至於讓愛妻隨我受苦,還要被迫兩地分離,每每想至此處,某,某便按耐不住,侯爺見諒!”
薛仁貴說著又按耐不住,對著一堆精美的飯食流淚不止,再也吃下去哪怕一點兒,這種感覺蘇寧也體會過,吃東西的時候心很重要,心情若好,白米飯也能吃出美味兒,心情不好,兩頭鮑魚都味同嚼蠟。薛仁貴此時的糟糕心情,蘇寧倒是可以微微的理解一些,但是,這種事情,如何說?現在就對范陽盧氏動手顯然不理智,李二陛下包括蘇寧自己也不可能為了一個薛仁貴就提前計劃弄得得不償失,唉!
“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二郎,這位是?”薛仁貴痛哭之際,蘇寧正在苦惱的時候,蘇定方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蘇寧看了過去。只看到蘇定方長身立於不遠之處,看著薛仁貴倒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蘇定方升為了侯爵,乃是正宗的武邑縣侯,便再也沒有理由同蘇寧住在一處。兩個侯爺同居一府不符合禮制。之前蘇定方還是伯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今不行了,按照禮儀,蘇定方無論如何也要擁有自己的住所。一開始以老母孤單的理由拒絕,但是如今已有妻子,老母不會孤單,所以蘇定方和蘇寧都很無奈,也只能答應。
不過李二陛下到底還是明白些事情,知道蘇家兩子感情深厚,兩家人多年共居卻也難捨難分,便在三原侯蘇府正對面為蘇定方新建了武邑侯蘇府,兩家雖然看上去是分開了,但是幾步路就到了對家,還是一家人,劉氏和秦梓月也習慣了在原來的地方住著,所以武邑侯蘇府只是個門面,經常過去打理一下,囑咐下人打掃一下也就是了,人還是住在一起。
而秦梓月自貞觀四年十月懷孕以來已經七個月有餘,已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行走多有不便,蘇定方新任左武衛將軍,事情很多,但也是拼了命的抽出時間照顧秦梓月,這會兒也到了他早退的時候,回來的時候聽到了哭聲,蘇定方帶著疑問來到了薛仁貴的不遠處,便看到了薛仁貴掩面痛哭,還有那一番話,同樣是一個好男人的蘇定方頓時就對薛仁貴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