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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一直盯著王爺看,清楚的看到了那抹奇異的笑,她楞了楞,才把目光自王爺那已平靜無波的臉孔上移開,心裡直覺王爺好像知道誰要鬧事,並且,他就是在等那人來鬧。
王爺等的是誰?
她轉頭看向門,門口處,來的是一個冷臉青衣小婢——就是那個老愛兇君熙的侍婢,她怎麼來這裡了?
“放肆,你這奴才,怎膽敢往這裡來叫囂!”
金晟緩緩睜眼時,就見凌嵐身邊的那個婢女,一臉慍色的衝了進去。
景叔臉一沉,厲聲一喝,兇狠狠的樣子並沒有喝退了她。
朧月絲毫不懼,已直衝金晟急步飛來。
他斜靠在椅背上,眯眼看這個大膽的婢女怒氣騰騰的樣兒。
不錯,這個奴婢就像她的主子一樣,一點也不怕他——敢在宮中鬧事,敢把他這王爺不放在眼裡——已經很多次了,他在這個奴婢的眼底捕捉到了厭惡之色:她厭惡他。
“蕭王爺,請給個話,以王爺的本事到底有沒有那勝算保得我家小姐平安出來……”
朧月沒能衝到金晟跟前,景侃跳出去攔住了她,想把她拎出去,卻被她怒騰騰的拍開——景侃楞了一下,怎麼回事,自己身手如此了得,怎麼沒有一下擒拿住她,居然被拍開。
朧月沒理會景侃,壓著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又走近幾步,方站定在原地,聲線沉沉的質問——
小姐被拉去天牢,她心裡當真是焦急如焚,好不容易聽說金晟回來了,她急巴巴趕了過來,不想聽到的話,全是在猜疑小姐的混話,她忍無可忍,沉寂的怒氣又翻起來。
景叔本想過來拿下這個囂張的奴才,卻見金晟淡笑著揮了揮手,並沒有打算問她的意思,心頭雖是詫異,但還是退到了邊上。
金晟坐在那裡,目光懶懶的盯著女子憤憤不平的臉孔看,這世上沒幾個女人敢讓他看臉色,眼前的婢女,膽子真是夠大的。
他摸著手上的扳指,漫不經心的,道:“你家小姐,買殺手自導自演了這一場戲,犯的是死罪,你認為她還能活著出來嗎?”
“自導自演?”
朧月冷哼了一聲,將拳頭捏得緊緊的,怒道:
“原來堂堂蕭王也不過如此,如此栽贓嫁禍的伎倆,居然會被騙倒,王爺,您那賢明睿智的名聲倒底是外人捧出來,還是自己吹出來的!”
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皆被這奴婢的語氣才驚到,她怎敢如此冷嘲熱諷——再一想,之前,她敢在皇帝跟前罵寵妃,如今敢罵蕭王,似乎也只是大巫見小巫了。
可如此已經很不得了,堂堂蕭王在平時,誰敢犯其威顏。
“該死的刁奴,竟敢如此汙衊王爺,以下犯上,景侃,拖下去掌嘴三十!”
冷熠在金晟沉下臉之際,已代為訓斥——蕭王府治家極嚴,若不給這個隨嫁進來的奴才一點顏色,足不以立威。
景侃是家養的奴才,是跟金晟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在蕭王身邊有著舉足輕重的的地位,功夫極是不錯,得令後疾步過來拎住朧月,這一次沒有被拍飛——
景侃想之前那一記被拍開一定只是意外,這個小小的婢女,不可以有那麼超凡的身手將他架開。
事實上,朧月是會功夫的,那些功夫全是小姐親手相授。
如果真是撕破臉皮對著幹,景侃這廝斷不能拿她怎麼。
可如今,她只是蕭王府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奴,絕對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而且小姐有過交代,萬不得以,絕對不要顯露了身手——她會的全是“君墨問”的招牌招式,一出手就能露出天大的破綻。
再有,小姐尚在天牢,她需要靠這個蕭王把人給弄出來,那種地方,她朧月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