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她不承認他是她的男人,絕不。
“別跟我提十年前,也別跟我二年前。你毀了我你知不知道!燕北,不管三年前你有沒有害過我家小姐,那一劍,就算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全消,以後,我不恨你,你也別再糾纏我。我們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因為每一次只要你出現,我就沒好日子過。我不明白我到底哪裡招惹了你,以致於要在你手上栽了一次又一次的跟斗。我只知道我不想見到你。你是我這輩子難以洗刷的恥辱……”
是的,他燕北——他是靖北侯燕北,如今雄據於東瓴,手中執掌數個郡城的靖北王,那個徹底亂了她生命的男人——君熙的生身父親裘北,在她憎恨了他七年之後,她再次落到他的手上,受盡他的“凌辱”。
“恥辱?你用恥辱來形容我們的感情?”
難又置信的語氣流露了太多的震驚,他開始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笑自己怕放不下。
他們有過十個月的緣份。
那個時候,他們之間和平的時候少,針鋒相對的時候多,她就像一隻張開滿身刺的刺蝟,防備的著他,可他日日夜夜的相伺在側,總有被他找到弱點的時候,而後,他趁虛而入,就能領略到她別樣的風華。
玲瓏也恍惚了一下,慢條斯理的去點房裡的油燈,手不住的哆嗦,火石几次都沒打著,她煩躁急了,狠命的擦著,終於嗞的一下著了,屋子裡亮堂起來,玲瓏盯著那火苗,自嘲的冷一笑,反問:
“我們……那叫感情嗎?一直以來,是你在強迫我。我忍辱偷生,就只是想把你弄死,你若不死,我無顏見九泉之下的小姐。燕北,我跟你之間,只有羞辱,沒有感情!”
“我不信!你就不曾對我有過一點點的動情……”
他幾乎跨過來,一把再度將她揪在懷,這個可惡的女人啊,失蹤足足兩年,這番終於見面,這固執的性子怎就一如當年,說出來的話足可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玲瓏的神情很冷,她咯咯一笑,目光在這張霸佔過她近十個月的男人,挑眉,絕決的答道:“我不會對任何男人動情。何況是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我一叫,你就別想再跑!”
可男人完全不受威脅,彎起的唇瓣,很好看,卻譏諷的,不慌不忙的,極為挑釁的反問:
“你很想將我捉住嗎?好啊,你叫,你一叫,你們就別想離開安陽郡……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你若惹毛我,對你沒有好處。玲瓏九月,想你待在秦紫珞身側這麼多年,想事情怎麼就這麼的簡單,我敢單槍匹馬的直闖進來,必是有所防備的,怎麼可以由了你們魚肉與我!”
玲瓏一時語塞,想到了這當中的利害關係,情緒不免緊張起來,對啊,這個男人知道了他們的行蹤,那是不是代表蕭融也已經得知了他們的下秒:“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只想來問你一句:到底要不要跟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他在“最後一次”四字上用了強調的語氣,就像是最後的通諜。
君熙的小臉在玲瓏的眼前浮現,孩子曾不止一次的依附到紫珞懷裡低聲問:“珞姨珞姨,你不是我爹爹,那我的爹爹是誰?外頭的人都說我是野孩子,是你和孃親撿來的是不是……孃親不喜歡我……我真的是撿來的嗎?”
君熙想要一個爹爹。
以前,燕北也曾一度以為懷疑君熙是他的孩子,按著君熙的生辰算,卻又覺得不太可能——君熙曾在玲瓏的肚子裡足足待了十一個月,足可以給人一種明顯時間不符的假相。
他問過她的,她胡亂的搪塞那是她與君墨問在行走江湖的時候收養的孤兒。他信了,因為他眼裡的君墨問從來就是一個愛仗義扶危的人。
玲瓏沒想過讓君熙認回自己的親爹,就如她從沒想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