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覺得能安逸多久?”
翟泳希細細感受著她輕撫著他下巴的小手。他的小花兒。在心疼他來回奔波,這個發現讓他挺滿意的。
“是……這倒是真的。”花曼津發現自己的智慧真的差翟泳希太多了,他這麼一提,她才想起前些日子才聽說陳王李忠因參與廢武后之事而被處死了。
她不禁暗自慶幸,沒真的許給了他,否則就算睡夢中沒被他寵大的身軀壓死,今日也得跟著被斬首,成了無頭孤魂。
可見她被翟泳希貶成女奴,算是極為幸運的了。
“在想什麼?”翟泳希望著她若有所思的面容問道。
“那你爹呢?我怎麼從未在府裡見著他?”
雖然尚書府非常、非常大,光是三層高的樓閣就有三幢,還有六個大大小小的院落,但這八日來她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府裡從管家到丫鬟,她早都熟透了,連廚房後頭養了幾隻雞,每天下幾顆蛋她都一清二楚。
但她就是沒見過翟泳希的父親,而那些丫鬟們也沒向她提起關於他父親的事,她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只好一直把這件事擱在心底,
“我父親啊,他在前年卸下中書侍郎之職後,就隨其他告老還鄉的官員們一同遊山玩水去了,除了過年及先母的祭日外,他都在外頭樂逍遙。”
翟泳希沒說的是,遊玩只是其一,其二是父親因為逼子成婚不成,氣得索性離家,來個眼不見為淨,以免父子近三十年的好感情逼出了裂縫。
但看樣子,或許不久後,他慈藹的父親應該會回來,好為含飴弄孫做準備了。
“唉,咱們都是沒有孃的孩子。”花曼津有感而發地說。
在她的記憶裡,母親是個美麗的女人,說話總是輕柔細語,對她也呵護備至,失去孃親之後,她幾乎忘了被人溫柔的呵護是什麼感覺了。
“孤兒含淚獨思娘,錦裘卻寒夜更傷。昨日單棲今比翼,執子之手不相忘。”翟泳希執起花曼津的手,輕啄了一下,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我……我不懂得吟詩作對……”但他的愛憐她都懂。
這時,門扉突然開啟,讓廳里正被翟泳希擁著的花曼津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他。
“你不懂,我懂!”一道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傳來。“龍飛雙棲鳳求凰,溝鼠打洞自成雙。天造地設王已令,只盼此情君莫忘。”
昇平公主在四名宮女的陪同下,踏人了廳裡。
“泳希哥哥。”她朝翟泳希福了福身。
這位出色的表哥,正是她未來的夫婿。生於皇家的她,對於丈夫與侍女調情,她才不看在眼裡,畢竟其他女人再怎麼得寵,也無法影響她元配的身份和地位。
花曼津雖對吟詩作賦這些風花雪月之事興趣不高,但她從小跟著哥哥們一起讀書,無論是四書五經,還有女子該有的三從四德,她都牢記於心。
甚至連女子不該學的孫子兵法、易經玄學,她也全記得滾瓜爛熟,所以她當然聽得懂昇平公主詩裡的意思。
真是氣死人了!什麼叫溝鼠打洞自成雙啊?
暗指她是耗子嗎?
既然昇平公主無視於她的存在,那麼她也不必客氣,直接打量起昇平公主的樣貌來。
果真是皇室之人,戴著金簪玉鐲,一身華衣錦裘,打扮得貴氣逼人,豔光四射。
昇平公主有著美麗的嬌容和婀娜多姿的身材,還有對擠得都快要掉出來的圓潤酥胸,美雖美,但就是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
望著她的豐胸,花曼津不禁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胸口。雖然她是有,但比起昇平公主的實在小得多了。
“昇平,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翟泳希對她所吟的那首詩有些不悅,但畢竟她是他看著長大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