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東頭所說,六指在這賭坊有幾分身份,那把守通道的兩人看到是六指帶了人來,立刻笑著給幾人掀起了通道口的紅色布簾,恭敬的請了幾人進去。
在通道內走了一陣,李暖就想起什麼,問道:“六指哥,這一去一回要多長時間?”
“暖兒妹子是在擔心令堂吧。放心好了,剛才東頭已經給我說了大概情況,我就知道這事情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已經派人去請令堂到我家稍事休息,不會有什麼問題。”六指笑著道。
李暖不由得欽佩這六指心思細膩,他不過是剛和東頭打了個面照的樣子,就把事情詢問清楚,並且考慮周到了,可見其是個行事十分縝密的人。
思及此,李暖就笑著道:“謝謝的話說多了就顯得太虛了,六指哥,今天這個情我和我大哥就承下了,他日六指哥若有什麼需要,請一定不要跟我客氣,只要不違背道義,我和我大哥必定在所不辭。”
“哈哈,能交上暖兒妹子和文老弟這麼兩個朋友,我六指這個忙幫得也不算虧。”六指開懷的笑著道,心中對李暖兄妹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他倒是並不在意李暖二人現在的身份,在賭場混跡那麼幾十年,是龍是蟲,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這兄妹兩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光憑兩人身上這淡然、鎮定的氣質,就不是普通莊戶人家子弟能有的,並且哪怕是許多富貴之家的子弟,也很少有這種不凡的氣質。
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幾人才走到了通道的盡頭,沿著出口的石梯走了上去,就來到了一處假山之內。
從假山裡走出來,李暖發現這裡是一處種植了花草偏僻的院子,院子西南角有一個類似地牢入口的地方,一股冷風從裡面吹出來,夾雜著潮氣和絲絲血腥味,她四下看了看,心中確定這裡已經出了小鎮,猜測著這裡應當是鎮外的某個莊園。
“走吧,如果你們爹真的在這裡,就應當是早上才來的,現在應該還沒事。”六指伸手指了指地牢入口,率先走了進去。
李暖和李文對視一眼,也都跟著進去了。
東頭走在最後面,李暖發現他這行為似乎有幾分保護的意思在裡頭,也就明白這裡怕不是什麼善地,對李德的擔心就更甚了一分,面上卻沒有表現得太過波動,只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所走過的地方。
地牢裡有些昏暗,從入口進去之後,是向下的階梯,下了大概十幾米深才走到平坦的通道上,通道內迴旋著潮溼的冷風,混合著血腥味撲面而來,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好在李暖的壬辰反應期已經過去,否則她還真不能這麼淡定的在這裡行走。
藉著昏暗的油燈光芒,李暖可以看到寬約一丈的通道兩壁之上竟然雕刻著地獄的各種刑法,還塗上了眼色鮮豔的油漆,拔舌、推磨、刀山、油鍋……
“啊——”剛拐過一個彎道,幾人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六指和東頭面色倒是沒什麼變化,但都下意識的去看李暖兄妹二人,卻發現兩人都專心致志的看著兩旁石壁之上的雕刻,似乎根本沒挺大雕刻,似乎根本沒挺大這慘叫聲,心中不禁都有些訝然。
李暖收回視線,恰好對上了六指詫異的目光,就笑著道:“這種地方,除了這個聲音,我想不出還應該出現什麼。”
李文聞言,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剛進來的時候,李暖就說了,這裡就是私人牢獄,在牢獄之中,慘叫不就是很正常的嗎?
“哈哈,暖兒妹子和文老弟倒是想得明白,不愧連東頭都對你們佩服有加,這下我六指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了!”六指爽快的笑了起來,雖然李暖的解釋很好,卻依舊不能讓他不吃驚。
當初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不說被嚇得多慘,但魂不守舍是肯定的,可這兄妹兩竟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