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現在相依為命,在他這樣的時候,我又怎麼能離開他呢?我一定要保護好他,不然對不起阿瑪和額娘!”
章佳嬤嬤見狀,也懶得和這個不知好歹的和碩格格廢話了,直接叫人將她拉走。就在這時,克善囈語著:“姐姐……姐姐……阿瑪……額娘……克善好痛啊……”
大家都停頓了下來,聽著克善叫痛,這時候新月猛地推開了攔著她的丫頭,大呼小叫地衝到床邊:“你們看,你們看,克善現在最需要我了,還請你高抬貴手,發發慈悲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說著就下跪懇求。
章佳嬤嬤看著氣就不打一處來,還真沒見過這麼樣的一個不知好歹胡攪蠻纏的貴女格格呢,當下也不再勸說,只好讓新月留了下來。
新月緊抓著克善的小手,一個勁地痛哭:“克善……姐姐來了,你不要怕,你會好起來的。”
克善迷糊著睜開眼,看著淚眼朦朧的新月,嘴裡小聲哀求著:“姐姐,克善好痛。姐姐不要再打克善了好不好,克善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姐姐也不要打珞琳姐姐了……珞琳姐姐也好痛的……跟克善一樣痛……”
烏雅嬤嬤憐惜地看著克善,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克善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她是最清楚不過了,可憐這麼懂事聽話的孩子,今天卻因為自己姐姐的關係受這樣的罪。
新月吃驚地看著克善,直搖著克善的小胳膊:“克善!姐姐不會再打你了,請克善原諒姐姐好嗎?克善,你好起來之後,你願意吃什麼就吃什麼,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姐姐再也不會管你了,好嗎?”
克善迷糊著不知道新月到底說了什麼,就因為藥力的作用又睡了過去。
克善的情況越來越兇險了,太醫診脈之後面色凝重。
新月看著太醫的臉,心中如一團亂麻,撲過去就搖著太醫:“克善怎麼樣了?”
“這個……他……大概熬不過今晚了!”太醫被新月晃得頭暈,艱難的說著。
新月如聞晴天霹靂一般,發出一聲撕裂般的狂喊:“不!”對著太醫就跪了下去“你救他!你救他!求求你救救他……”說著就要磕下頭去。
章佳嬤嬤和烏雅嬤嬤看著新月這個樣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個親王嫡女,和碩格格竟然會幾次三番地對一個太醫,對著一些奴才下跪哀求。這都是哪家的禮儀規矩?別說訓導宮女的章佳嬤嬤看不下去了,就連烏雅嬤嬤也不能相信端親王就是這麼教導女兒的。
“來人!”章佳嬤嬤怒了,從沒見過這樣的格格,就算是一般宗室家的格格也都是循規蹈矩的。別說是跳窗偷進男子的房間了,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曾。來照顧他們倒真是長了見識了!章佳嬤嬤的脾氣本身就不是很好,再加是教導宮女的老嬤嬤了,忍了這麼長時間也到了極限,“將新月格格給我抬回她的房間去!給我寸步不離!知道了嗎?!”
“是!嬤嬤!”宮裡來的四個宮女二話沒說,直接招呼著健壯的婆子將新月架起來,給扔到了她的閨房之中,寸步不離地看守著。
新月被架走的時候還掙扎著,喊叫著,哀求著。可是沒有一個人理她,任她喊叫。
新月離開了,克善的房間又安靜了下來。
太醫鬆了口氣,繼續開著方子。而兩位嬤嬤有條不絮地指揮著丫頭們,因為兩位嬤嬤侍疾的經驗豐富,照顧得力,所以克善在用過幾次藥之後,終於一次又一次的熬了過來。過了三天,疹子退了。又過了五天,也不發熱了。克善慢慢地開始痊癒了,大家都鬆了口氣,稟報了還等著訊息的將軍府的主子們,不約而同地遺忘了還被圈在閨房裡的新月格格。
克善也彷佛忘記了他的姐姐一般,自從清醒過後就沒再提起過。也沒有以往的天真了,經常一個人沉默不語,兩眼直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