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請新郎去招待賓客。”
隨即,法略就起身離去,離去之前,頓了一頓,看了看滿屋子的丫頭,其中有一半是我的陪嫁,有一半是法略的額娘預備的,哦,明天也是我的額娘了。他留下一句‘好生伺候著福晉’就出去招待賓客了。
他出去了沒多一會兒,新房裡就進來了許多命婦貴女,還有新任額娘鈕祜祿氏(註解2)的一些孃家親戚。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年紀十五左右的女孩兒,額娘將她帶在身邊,似乎有意無意地總是讓我同那女孩兒以後就姐妹相稱。不用深想,這女孩兒將來必然是我的妹妹了,所以我待她也算熱情大方。現在我才剛剛嫁過來,不能太過鋒芒,等過個三年五年之後,將府中的一切厲害關係都摸索清楚了,再發狠心不遲。再說,我早就對法略沒有幻想了,就像阿瑪那般的人都能晚節不保了,更何況年輕力壯,更容易被迷惑的法略?
那女孩名叫瑞琪,是鈕祜祿氏一族中較為出色的女子,她的對我的神色淡淡的,眼神中帶著幾絲嫉妒。她這樣的眼神,我不知道前世看過多少次了。
閒聊了一會兒,我有些疲憊了,強撐著精神來跟她們交際。這些人,都是人精,說出的每字每句話都帶著試探,我回得也滴水不露,能模糊過去的就模糊過去,儘量不讓她們抓到把柄。不然,就會成為她們茶餘飯後的取笑物件了。
她們在房裡耗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法略回來之後,她們才各自告辭。那瑞琪依依不捨的樣子,還真跟曾經的新月有點像。懶得再理會那麼多,今天我已經夠累的了。蓮香和茶香已經備好了熱水,我躬身對法略行禮,然後伺候法略更換常服。心中雖說有些不自在,但是被我很好地掩蓋住了。
“珞……珞琳”法略低聲喚我,聲音溫柔還帶著緊張。
輕輕扯了扯嘴角,看來,緊張的不止是我一個人啊,他竟然比我還要緊張。
我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繼續手上的動作,當做沒聽到。誰讓他的聲音小的跟蚊子叫喚似的?怪不得我。
他看我沒聽見,輕咳了一聲:“珞琳。”
這下聲音正常了,忍住笑,答應了一聲,疑惑地看著他。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微微側臉,躲開我繼續為他脫衣的動作,抓起塌上的常服就跑了出去:“我自己來,自己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法略落荒而逃的樣子,感情他一直那麼鎮定都是裝出來的啊,失笑地搖搖頭,讓蓮香茶香服侍著我換下厚重的禮服,換上輕便的常服去沐浴。
很快,我沐浴過後,將頭髮都散開來,梳理順當,蓮香又將我扶回床上,低聲行禮告退了。又過了一會兒,法略帶著些許水汽走了進來,看到房中只有我一人低著頭坐在床邊上,走到我身邊,深吸一口氣,默不作聲地拉著我的手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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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全身痠疼地起身。哥哥真是害死我了,為什麼要讓他將通房都遣走了?害的我被他幾乎折磨了一夜……起身之後,還是感覺身上粘膩,昨夜也只是簡單清洗了一下就睡了。
喚來蓮香和茶香,扶著我去浴室中沐浴,她們早已經備好了熱水。陪嫁過來的崔嬤嬤喜滋滋地將昨夜的落紅疊了起來,放到盒子裡,準備一會請安的時候送到上房中。
拖著痠痛的身子,我眯了眯眼,看著神清氣爽的法略,心中暗恨。這個法略,簡直比我還會扮豬吃老虎,看著嚴肅認真,一副讀書讀傻了的模樣,誰能想到在床第之間,簡直就是一頭惡狼!
我理也沒理他,徑自去沐浴了。他好像也不大在意,眼睛裡都帶著笑,自去梳洗不提。
很快都打理好了,也該去上房請安了。法略對我點點頭,先行一步。我緊跟在後,被兩個丫頭攙扶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