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起來。
我聽著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著驥遠那張憔悴的臉就生氣,聞到了驥遠身上濃烈的酒味,我抓過院子裡的一根樹枝,(雁姬走了,老夫人不頂事,下人們都開始偷懶了,所以能在院子裡找到樹枝不奇怪,是吧~)劈頭蓋臉地對著驥遠打了過去,邊打邊說:“我還叫你一聲哥哥,可你為什麼還不清醒過來!你知道不知道額孃的心裡有多痛,有多難過!你現在都在想些什麼!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和阿瑪抱在一起的女人是誰?!那是咱們未來的繼母!是害得額娘傷心自請和離的罪魁禍首!你怎麼還不清醒!我今天就要打醒你!”
我瘋了一樣對著驥遠打了下去,驥遠一動不動的低著頭讓我打,我打著打著就抱著他的胳膊痛哭起來:“哥哥,額娘不要咱們了,阿瑪眼裡也只有新月了,咱們成了沒人要的了,哥哥……”
我嚎啕大哭,驥遠扶著我,將我抱在懷裡護著,也流下了眼淚。
驥遠從那天開始,就努力學武,不再去角落裡看著新月發呆了,也不再整日整夜地喝酒消愁了。
終於,阿瑪和新月成親了。
婚禮很盛大,朝中不少大臣都來捧場。
我沒出去,驥遠也沒出去,我們躲在一起,想著額娘在家裡的情景和額娘現在的情況。
我們都不敢去找額娘,我們沒臉見額娘,我們錯的太離譜了。
補充番外2
阿瑪在舉行家禮的時候找到了我們,怒罵我們為什麼不去參加婚禮,不來讓新月敬茶給我們(註解1)。
我對他是越來越失望了,找不到曾經的敬重。我撇過了臉,口氣極其不恭敬地說:“我和驥遠有要事商談,請阿瑪不要怪罪。”
“你!”阿瑪怒視著我,可我沒什麼感覺,只覺得眼前的這個阿瑪真是陌生。他對待額娘都沒有這樣盡心盡力過,難道就因為新月是和碩格格?還是因為新月的年輕貌美?溫柔體貼?她哪裡比得上額娘了!呸!
阿瑪衝上來要打我,我不在乎,打了我,我就去找額娘去,正好可以有給藉口見見額娘。
新月不知道怎麼了,也尋了過來,正好趕到,她急忙攔住了阿瑪,嘮嘮叨叨地訴說著仁慈寬容的。我懶得聽,驥遠也不耐煩,趁著他們說著說著又抱在一起的功夫,我和驥遠偷偷地溜走了。
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家裡的氣氛壓抑得不行,我和驥遠都不再去飯廳吃飯,都在各自房間裡吃。奶…奶每天唉聲嘆氣,拉著我的手問我,她是不是做錯了。我沒回答,她是最早知道阿瑪和新月不對勁的一個人,卻貪圖新月那和碩格格的身份,沒說出來,弄得額娘對任何人都那麼不滿。錯的不是她,難道是額娘嗎?我們府裡的任何一個人都犯了錯!
夔東十三家軍在邊境叛亂,阿瑪被皇上指派過去支援。
那新月在得知阿瑪即將戰敗的訊息之後,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
奶…奶捏著手裡的信目瞪口呆,不能置信這就是那個和碩格格,當家主母做出來的事情。不顧我們的反對,執意到宮裡稟告太后了,結果太后將奶…奶訓斥了一頓。之後,奶…奶就生病了,一直纏綿病榻,沒有再好過。我知道她是心病,可是怎麼勸解也無濟於事。
我想額娘了,我一直知道額娘就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個莊子裡住,那裡風景秀麗,山清水秀,是個養身的好地方。我原本沒想打擾她,想讓她單獨的平靜一下,散散心,可是這家裡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驥遠聽著同窗的訊息,說是那新月被敵寇俘虜了,恐怕身子都不清白了。
阿瑪回京了,被御史上了摺子彈劾,說阿瑪公私不分,說新月淫奔戰場,阿瑪在上朝的時候丟盡了臉面。回來之後,在房中呆呆坐了三天三夜,誰叫門也不開。最後出來之後,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