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站起了身,慢慢地往祠堂走去。
新月一看阿瑪要被瑪姆罰跪,也顧不得自責去了。急忙看著瑪姆,撲到瑪姆的身邊,哀求著:“別怪努達海,都是我的錯!要罰也該罰我才是!老夫人,您說,怎麼罰我吧?!您怎麼說,我怎麼做!跟努達海無關啊!”
“格格嚴重了,”瑪姆和顏悅色地看著新月,彷佛剛才發火的不是她一樣:“您有什麼錯呢,我們都該在心中敬您,愛護您才是。請格格不要多想了,天色已晚,讓我們送格格回望月小築好好的休息去吧。”
“既然您叫我格格,那我就以格格的身份,請求您寬待努達海吧!”說著,新月就跪了下來。
瑪姆連忙扶起,我和額娘也過來扶著:“格格,這怎麼使得。”
“不不不,使得的,使得的。都是我害了祿兒,我這樣做也是應該應份的!”新月像長了根一樣,拽也拽不動,倒是累的我和額娘滿頭大汗。
“好了,努達海不用去祠堂了。”瑪姆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新月格格,咬著牙發了話:“格格快請起,老身承受不起。你這樣求情,如果我還執意要罰的話,那就太不盡人情了。無論如何,我得賣你這個面子,不罰努達海跪祠堂就是了。”
新月好似鬆了口氣,全身沒了力氣一樣攤在我的身上。我厭惡地動了動,卻又不敢躲開。她碰觸的地方好像沾染了髒東西一樣,讓人忍不住清洗一下。
阿瑪原本就沒去祠堂,停在門口。看著他看新月那感動又激動的目光,又一陣厭煩。他們還真是沒完了。
巴布總管在門外請安外加回報祿兒的事情,我們急忙喊他進來。
“給格格請安,給老夫人請安,給將軍……”巴布總管正在挨個請安,阿瑪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行了行了,快說說,祿兒現在怎麼樣了?”
“是!回將軍的話,祿兒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只是……”巴布總管偷眼看了看阿瑪已經開始發黑的臉色,欲言又止。
“快說!別吞吞吐吐的!”阿瑪把氣都撒到了無辜的巴布總管身上。
“是!將軍!馬伕說,因為餵了不少糯米糰子,所以就算現在沒事兒了,以後祿兒也不能再上戰場了。這次急病,把祿兒的底子完全掏空了,得調養個半年才能恢復。祿兒從今往後,不能再做劇烈一些的活動。”巴布總管很有眼色地全盤托出,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阿瑪的怨氣掃到。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麼嚴重?”阿瑪不可置信的瞪著巴布,彷佛希望巴布能改口一般。
“馬伕說,那些糯米糰子把祿兒的腸胃傷了,腸子都粘上了,一個伺候不好就會暴斃。現在如果想讓它活命,只能好生將養著。”
“行了行了,下去吧。”阿瑪煩躁地揮著手,讓巴布總管下去。
巴布總管出去了,還順便把門也給帶上。
大家都在沉默著,連新月的哭泣聲都不知覺地放低了。
“行了,都去歇著吧。我也歇著了。”瑪姆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搖晃著站起了身。
新月好像還想跟阿瑪說些什麼,幾次張嘴,都又閉上,黯然地低下了頭。
我們也沒心情理她,將她送到門外,她的貼身丫頭雲娃正等在院子外。“格格,沒事兒吧?”雲娃上前一步扶著新月的胳膊,新月順勢將半邊身體靠上雲娃,緊緊地抓住雲娃的手。
阿瑪看了一眼新月,就和額娘回到了雁影閣。
我和驥遠也帶著各自的丫頭小廝,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新月格格來到我家的第二天,就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老夫人眼睛很毒的,她最開始的時候就很厭惡新月,總是指桑罵槐,指著珞琳罵新月的~電視裡的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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