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了?!你糊塗了!新月一來,你的冷靜,你的理智都到哪裡去了!你讓不讓額娘擔心啊!”老夫人怒視努達海,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額娘!你怎麼知道這些?”努達海大驚,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過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頭說:“額娘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做事,自有分寸!”
“他們在府中一天,咱們就一天責任重大。我現在先不說新月,就說克善。克善可是要呆到成年,賜封分府的,這少說也得十年,如果平平安安無風無浪的度過倒也無礙,只是他們才來府裡兩天,就雞飛狗跳的。將來如果飛黃騰達,蔭及子孫,倒是行。可是我冷眼瞧著,那克善也不像是那塊材料啊!你讓額娘怎麼能不擔心?”老夫人繼續勸說著努達海,以期望能將昏了頭的努達海給說明白。
可是註定要讓她失望了,努達海怒氣衝衝地轉過身去,平息著他的怒氣和怨氣,絲毫沒將老夫人的話放在心裡。
“你以為我接他們回家來,是為了仕途順暢,登龍有術嗎?!我哪次晉升,不是憑著自己的戰功,憑著自己的真本事!我頭上的頂子完全是我的血染紅的,我何曾對不起我的官職?!我何曾浪得虛名?!”
“我從沒說過你浪得虛名,你是咱們族咱們家的驕傲!”老夫人走到努達海的面前,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那行,那咱們不說克善,只說新月。”老夫人恨恨地看著昏了頭的努達海,自顧自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順了順氣,才開口說道:“先說說你送神龕的事兒,只是送個神龕,這麼就能鬧到全望月小築的丫頭婆子都看到你抱著新月格格不放?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面了?新月那歲數和珞琳一般大,你的體面要不要了?”
“我一直只將新月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的!自從她失去雙親,孤苦無依。我的心裡……是!對她充滿了憐惜。可是我從沒有過非份的想法!額娘你要相信我!”努達海語帶痛心地望著老夫人。
“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帶著一絲銳利望向努達海:“你有抱過十七歲的珞琳嗎?你知道不知道皇上和太后最注重的就是漢學?你知道不知道‘男女大防’?你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是讓御史言官參上你一本,你就知道了?啊?”
努達海憤怒地錘了一下桌子,生生地將桌子腿砸折:“參就參!我努達海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你上有老,下有小難道不為我們想想嗎?太后對他們多重視你不會沒看到,你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不是傷了皇家臉面嗎?好,就算你不為我們想,也該為新月格格想想。咱們滿人雖不像漢人規矩那般多,但也講些體統!她一個花嫁之期的女子,等熱孝過後可是就要指婚的,你讓她閨譽受損,讓她如何嫁人!”老夫人撫住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既有對努達海的傷心和失望,也有對新月克善的惱怒和痛恨:“你眼睜睜地看著新月格格喂祿兒糯米糰子!你究竟在想些什麼!祿兒救了你多少次命,多有靈性的好馬,讓你給活生生地害成那樣,你到底有沒有過心疼與後悔?!”
“我……”努達海默然了,閉了閉眼睛,長嘆口氣道:“我怎麼不心疼?我怎麼能不後悔?可新月已經很後悔自責了,我怎麼能忍心再去責怪她?我怎麼能啊!”
老夫人聽了這話,頹然地攤在了椅子上,顫抖著抬起手,指著努達海:“你要害死咱們全家才甘心啊!”
“額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何時不為咱們家考慮過了?我何時害過家裡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