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是誰?掙扎著退了出來,仔細打量著。他根本沒有往新月的方向去想,因為克善已經很久很久沒看到過新月了——自從新月在戰場上為努達海殉情之後,大約也有個四十多年不見了。(註解1)更何況,新月現在胖得臉都走了型了,根本找不到一絲往日那瘦弱而惹人憐惜的影子。
就在克善愣神的時候,新月趁機又抱住了克善,用那真情流露般誠摯的語氣對著克善邊哭邊說:“克善,姐姐好想你啊。姐姐從來就沒有跟你分開這麼久過,克善是不是也想姐姐了?姐姐知道錯了,克善原諒姐姐好不好?姐姐一直就想跟克善道歉,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教訓你,就算是因為對你失望也不該那麼衝動的……”
新月還在絮絮叨叨地道歉,克善皺了皺眉頭,有些厭惡地看著這個不知廉恥的,已經被驅逐出宗族裡姐姐,任憑她抱著說著,沒有說話,思考著如何讓新月從此徹底脫離他的生活。
旁邊的努達海也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連克善世子也只是送了禮物就要回去,生怕給喜事帶來些許不吉利,剛剛還在誠懇地道歉和恭喜,不能吃驥遠哥哥的喜宴。而這個新月卻不顧忌諱,偷偷地從望月小築跑了出來。也對,連深宮內院都擋不住她,又何況一個區區的望月小築呢?
旁邊原本要進門入席的賓客們,和已經入席的,都跑了回來,將克善和新月圍成了一個圈子,等著看他們的笑話,湊著他們的熱鬧。
克善任憑新月抱了許久,可是新月好像沒看到旁邊人的指點一般,徑直地哭訴個不停。哭訴她見不到克善有多麼痛苦,有多麼想念這個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弟弟,擔心克善的生活起居和學習問題,擔心能不能重振王府,擔心阿瑪額娘能不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克善越來越不耐煩,新月卻一直說著話,不給克善插嘴的機會。
終於等新月換了一口氣的功夫,克善逮到機會開口了。
只見他笑著看著新月,說道:“姐姐,看樣子,你在這裡過的很好啊。那就好了,弟弟還在擔心姐姐生活得不愉快呢,看來是我關心則亂了,我瞅著姐姐的氣色比以往都要好呢。”
“克善……”新月又流淚了“姐姐不好,一點都不好!”
努達海吃驚地看著新月,這個新月這樣說話難道是在跟克善世子控訴他們將軍府薄待了她嗎?據他所知,新月吃的是極品燕窩,喝得是補氣養血的補品,穿的是極品雪緞,用得是上等的胭脂水粉,活計更是不敢讓她動手,幾乎都是快要給供奉起來了。珞琳和雁姬都這樣對她了,這個新月怎麼還會說她在將軍府不好呢?就看那新月的氣色看來,就已經極為不錯了,她看上去,比剛進府的時候豐滿多了。努達海厭惡地瞄了一眼新月的粗壯的腰身,對她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有種別樣的氣憤。
就連看熱鬧的都譁然了,聲音逐漸加大,說什麼的都有。‘都這樣了還不好?’‘什麼新月,看起來倒是像個滿月’‘新月?就是那個被貶為庶民當奴婢的格格?’‘你不知道?我跟你說啊……’
新月有些尷尬,聽到了旁邊人的談論,急忙補充:“將軍府上下對我很好的,只是特別的想你啊,我的弟弟,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然後又是一圈的廢話開始送了出來。
克善微微一笑:“姐姐,你在宮裡,給阿瑪同額娘抄寫的一本經書我也已經供奉到了阿瑪的牌位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