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糧食至多隻有五萬旦,也許他沒談下來不說,小命都要搭上。”
“可是……他可是那個惡魔商人啊。”
士燮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也是擔憂,一是怕成四方有危險,二是怕成四方若是不能完成,激怒了阿蠻圖,那交趾便要陷入戰火之中了。
成四方領著商隊出發,問了守衛阿蠻圖的所在位置後,便出發。
呂奕十分害怕:“師父啊,我們為什麼要淌這趟渾水?”
肖之寒聽了,呵呵笑了一聲,呂奕問道:“姐姐,你笑什麼?”猛然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我是該叫你姐姐,還是叫你師母?”肖之寒臉上一紅,嗔怒道:“小屁孩!”一巴掌打在了呂奕的頭頂上,呂奕吐了吐舌頭。
成四方問道:“小寒,你剛才笑什麼?”
肖之寒道:“按照你的思路,你肯定是將這件事當成一個機會,若是成了,便能在交趾這個地方留下美名,日後做生意邊暢通無阻。”成四方道:“只說對了一半。”肖之寒一怔:“哦?那另一半是什麼?”成四方面色一沉,道:“我親手毀了我的名聲,現在我要將它一點一點的挽回來。”
呂奕聰明,聽懂了成四方的意思,老大不開心的道:“師父啊,你的想法我明白,但就偏要用這種危險的方法嗎?”成四方正色對呂奕道:“機遇與風險共存,機遇越大,風險便越大,這是看人的。只要看這個人能不能把控住這風險,若是能,那便會成功,若是不能,那便會失敗。”
肖之寒笑問道:“那你有幾成把握呢?”成四方看向呂奕:“小奕,若是你,你有幾成把握?”呂奕想了半天,嘀嘀咕咕的道:“大概三成吧,師父你呢?”成四方一笑,轉眼看向遠方:“十成。”
清蜒坐在商車的後面,看著三人的嬉笑,心中無比失落。
道路艱難,到了一處荒山,更是顛簸,眾人只得棄車換馬,成四方道:“清蜒,你與大家留在這裡看著商車,我與小寒小奕前去便是了。”清蜒斬釘截鐵的道:“不,我要與公子同去。”成四方一怔,這還是清蜒第一次違抗自己的話。成四方正要再說話,肖之寒拉了拉成四方的衣袖,輕聲道:“四方,讓清蜒一塊去吧。”成四方有些擔憂:“可是……”肖之寒道:“沒有可是,讓她一起去。”
成四方只覺莫名其妙,但肖之寒都這麼說了,也只好答應下來:“好吧。”見成四方同意了,清蜒大喜,駕馬上來,眾人見商隊隱藏好了之後,這才放心離去。在這個戰亂的時代,商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洗劫,若是不隱藏好的話,會出大問題。
四人直上荒山,成四方眉頭皺起:“清蜒,你為什麼非要來呢?”清蜒心中砰砰直跳,這是她第一次要與成四方站在對立面上:“公子為什麼非不准我來呢?”成四方喝道:“清蜒!你怎麼能這樣與我說話?”清蜒畢竟是清蜒,成四方一喝,嚇了一跳,立馬閉嘴不說了。
肖之寒忙道:“四方,你怎麼這樣對清蜒說話?”自己到了清蜒的身旁,柔聲道:“清蜒,你沒事吧?”卻見清蜒淚汪汪的一雙眼睛,無助的看著地面。肖之寒心中一急,道:“沒事,清蜒,我替你教訓他!”
這句話雖然是安慰清蜒,但在清蜒聽起來,卻更顯出了成四方與肖之寒之間的親密,清蜒更是難受,道:“姐姐,你不用管我,我一個人靜一會。”便不說話了。
肖之寒的情感雖然是剛剛被激發出來不久,但也猜到了清蜒的心思,可是肖之寒並不懂得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面,嘆了口氣,到了成四方的身邊,道:“四方,你快點去道歉啊。”成四方嘆了口氣,催馬向清蜒靠去。
呂奕嘿嘿一笑:“師父真是豔福不淺呀,姐姐,你就不會吃醋嗎?”肖之寒笑著搖了搖頭。
成四方低頭一看,清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