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
“去你媽的!”烏林達泰正要一記耳光朝這個不開眼的侍衛抽去,突然間,一片瘋狂的吵鬧聲傳來。然後是慘烈的叫聲,和馬蹄敲擊地面的轟隆聲。
“搞什麼鬼……”烏林達泰地手舉在半空,呆呆地站著。
良久,那個侍衛才驚恐地大叫一聲:“敵襲!”
“敵襲,不可能!”烏林達泰喃喃地說。
方圓千里,除了太原城,根本就沒活人。
“去看看。”
“是。”
侍衛慌忙跑到帳篷門口,將頭探了出去。突然之間,他地身體一震,就那麼停住了。
“怎麼了,怎麼了?”烏林達泰大聲問。
沒有人回答。
烏林達泰衝了過去,拉了他一把:“你啞巴了?”
一具沒有腦袋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帳篷外,一隊隊騎兵正潑刺般衝過。
原來,剛才這個侍衛將腦袋伸出去地時候正好遇到一把鋒利的馬刀。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被人割掉了腦袋。
看著騎兵們身上那件獨特地胸甲,烏林達泰悲憤地大叫一聲:“龍衛軍!”
到處都是龍衛軍騎兵縱橫來去是身影,混亂的女真人光著身子從帳篷裡鑽出來,一遇到這些殺熱了手的騎兵,就像是冰雪遇到奪目地陽光。瞬間化為一灘請水。
“將軍,我們還是快逃吧!”一群潰兵亂糟糟地跑過來。擁著烏林達泰向南逃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烏林達泰還是不肯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龍衛軍……龍衛軍不是在隆德嗎,六百里……六七百里路,他們三天就趕到了……天啦!”烏林達泰大聲地哭了起來:“我已經敗過一次了,再敗,我還有什麼臉見人啊!”
“將軍。快走吧。敵人的步兵要來了,再晚就跑不掉了……”
地面上全是血水。腳一睬上去“吧唧”著響,就這麼深一腳潛一腳地往前走。烏林達泰山帶著一群光著身子的女真士兵,好不容易跑到馬廄,騎了一匹戰馬,不顧一切地向南面逃去。見主帥已經跑掉,沒有了指揮官的女真人徹底失去了抵抗意志,一聲吶喊,上萬人四下逃散,轉眼就逃了個乾淨。
當黃昏來臨的時候,楊華騎著馬站在金人的中軍大帳前。四下都是火光,夕陽的餘輝、沖天地大火,滿地的熱血,交織在一起,讓這個傍晚熱得像一塊燒紅的木炭。
身上的汗水溼了又幹,幹了有溼,絲綢內衣已經牢牢地粘在面板上面,讓人非常不舒服。喝了幾口涼水,腦袋裡的暈眩已經消失。在烈日下戰鬥了一個下午,好象有點中暑地跡象。肋間還有些隱隱發疼,沒吸一口氣,背心的毛孔都猛一收縮,讓他心中一個激靈。
敵人已經逃散,帳篷倒了一地,遍地都是人、牛、馬、驢地屍體。
太原中的百姓和士兵全都出了城,在龍衛軍軍官們的指揮下,有秩序地打掃戰場。
金人的箭樓、柵欄、鹿角、攻城器械都已經被付之一炬,巨大的投石車疲憊地倒下,向著天空噴吐著長長的黑煙。
燈火璀璨,喧譁的人流忙碌地將金人地牛馬朝城中趕去,那些骨瘦如柴地太原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肩上扛著一百斤地糧食口袋,居然走得呼呼生風。
一個乾瘦的老者手中捧著一把黃澄澄地穀子朝腳上的土地撒去,邊撒邊小聲哀號:“兒子啊,兒子,你餓了嗎,爹這就給你吃的,你在下面一定要接好啊,接好了……接好了……這是小米,黃燦燦的小米飯,香著呢!”
“終於勝利了!”楊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讓龍衛軍計程車兵們都休息吧,打掃戰場的活交給捧日軍。”
“是。”
古松大聲吶喊:“坐!”
一千五百